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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先生，这我就不知道了。&rdo;她站起来，&ldo;我查一下，档案里应该有你的来信

申请。&rdo;

&ldo;我写的申请？&rdo;

&ldo;根据我们的记录，上星期四你给我们来了一封信。&rdo;她走到办公室那头放柜

子的地方，开始在表格和文件中翻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就找到了。信打在一张打字

纸上，这张纸被分类装进了一个公务信封。&ldo;这就是。&rdo;她走回来，把信递给杜戈。

杜戈看着信，读了起来，&ldo;尊敬的先生，且月12日我家迁往加州，本人将到阿

纳海姆联合校区任职。请于1月11日中止送电，1月12日停止供水。谢谢。&rdo;他眼睛

冒了火，抬头问道，&ldo;这是怎么口事儿？&rdo;

姑娘一脸困惑。&ldo;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先生。这信不是你写的吗？&rdo;

&ldo;当然不是我写的。我要你们恢复供水供电，要你们查查这东西到底是谁写的？&rdo;

&ldo;也许是个玩笑。可能是你的哪位朋友……&rdo;

&ldo;这不是什么玩笑，我也不觉得这很有意思。&rdo;杜戈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于是就把手放在柜台上。这时他也意识到对这个姑娘大动肝火很没必要，显然她是

无辜的，但此时他心中逐渐升起一种感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他被人拉进自己

无法招架的境地，这就使他非得对什么人大喊大叫一番不可。他闭上眼睛，强迫自

己平静下来，说道，&ldo;把我家的水电恢复正常吧。&rdo;

&ldo;找到人今天下午就能通，&rdo;姑娘说道。&ldo;请交五元钱的接通费吧……&rdo;

&ldo;看哪，&rdo;杜戈有意识地压低声音，尽量平和不发火。&ldo;你们这些人真够黑的，

我没让你们干，你们就停了我的水电，我还没让你们赔偿损失呢。&rdo;

姑娘一下子愣住了，态度马上变了。辩解道，&ldo;这不是我们的技术故障。我们

收到了你的……&rdo;

&ldo;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玩文字游戏，&rdo;杜戈说，&ldo;我去找你的上司。&rdo;

&ldo;这会儿经理不在办公室，你可以把姓名和电话号码留下来，等他回来，让他

给你打电话。&rdo;

&ldo;那就这样。你觉得能给我们恢复供水供电吗？我的妻子和儿子今天要洗澡，

要是又能在家做晚饭就太好了。&rdo;

姑娘点点头。&ldo;我们会给你办的。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rdo;她的声音充满

了安抚的味道，也带着一丝不安。杜戈觉得姑娘有点儿担心，担心不知自己会对她

的上司说什么不利她的话。

&ldo;这不是你们的过错，&rdo;杜戈对姑娘说。&ldo;我不是要拿你撒气，我刚才就是有

点儿窝火。&rdo;

&ldo;我明白，&rdo;姑娘说。&ldo;经理一回来就让他给你去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