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刘月说下去,秋太太尖尖的脸上,就全是不满了:“既然知道是绣线的问题,就得赔偿我们的损失。
刘老板也是爽快人,不能不管我们这些客人的心情,好好的买回家的衣裳,一上身就破了,谁能高兴起来呢?”
刘月微微一笑,配上刘月周身的那股子淡然和聪慧,怕是不要说男人,女人都会自惭形秽吧!“秋太太说的是,这赔偿刘月自是一分不会少诸位太太的,但是如何赔偿能让大家满意呢?
只要能合情合理,又能让大家满意,刘月一定尽力做到。但是现在刘月现在想说的,却是要就此事给诸位太太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会出现今天这些问题,为何会只是大家的衣裳出问题,而别人的衣裳却没有问题呢?”
秋太太听到合理的解释时,火气就消了不少,又听刘月要给大家一个解释自是同意,“刘老板能给一个大家可以信服的解释,自然是最好了,不然走出这个门大家还不知道如何说呢?搞不好还有人以为咱们是存心的一起想尔诈刘老板呢?”
刘月淡淡一笑,歉疚道:“秋太太说的是,现在刘月就把今天之事,好好同大家说清楚,相信大家只要不是存心不信任刘月,必定能明白此事真正的起因。”
众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刘月的说法,人家老板愿意赔偿大家,又如此客气周到,当着众位太太的面,自然就没人想太过份,没得因此伤了自己的脸面,让人误会自己是刻薄的人还更亏呢?
刘月扫了眼古绣娘然后认真问题:“古绣娘,可又查出这些现问题的衣裳是哪位绣娘做的?”
古绣娘认真的翻看了账册,然后道:“是张家村的张四婶手里出的活计。现在我已经命人去请张四婶了。”刘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看着屋里坐着的太太们,
一脸愤慨和委屈道:“诸位太太们也看到了。出问题的全是这一位绣娘出的活计,诸位订下的衣裳全是出自这位绣娘之手。而且正好是半个月的活计,全部出的问题。而且出的问题也都是一样的,全部是绣线不结实,以次充好。
试问我们月娘绣庄的衣裳大家身上穿的也有,为何其它衣裳的绣线就没问题,就这一位绣娘所做的衣裳,就件件都是绣线有问题呢?
而且这些有问题的绣线也是花了心思才能寻到的。要粗细和颜色哪怕是线的股数,都与我们月娘绣庄的专用绣线一样。你们想想一个绣娘还住在乡下,能寻到这样的绣线吗?”
说完刘月就不做声了,接下来的话也得让这些太太们自己讨论了。不然就失去意义了。
果然秋太太立马不愤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让那绣娘做的,不然那绣娘靠着月娘绣庄过活,而且你们月月都有发放专用的绣线,何必要再花心思用那些次的绣线呢?
就算是把她把月娘绣庄分的绣线弄丢了,也大可以让你们再补些。绣线并不值多少银子,没必要自己去掏银子买来。还故意寻这些次货,甚至比次货还不如,一上身就会断的线,还真是想存心的惹事。”
其它众位太太也慢慢点头认同。说到底这些太太们哪个是笨的,哪家不是原本就是商人,要么就是有些家底的人家。见过的阴私算计,哪里会少呢,自然明白这事到底是何原因。
只是知道原因后,好像大家来寻麻烦就有些不说不过去了。有些面子稍薄一些,又比较得脸面的,就怕今天这事传出去,自己还要赔偿就有些落脸面了。
三三两两的就开始私底下说话了,有皱眉的,也有不当回事的,这些却全落在刘月和古绣娘眼里了。
刘月清了清喉咙一脸歉意的笑:“诸位太太们今天的损失刘月自会承担,当然这些衣裳也会立马请铺子里最好的绣娘,三天之内为大家重新做好,另个刚刚付给大家的一半银子,就算是对大家的补偿,诸位看如何呢?”
洪太太自家也是做生意的,开着一家米粮铺子,也明白做生意的难处。现在既然三天之内能把衣裳改好,又赔偿银子给大家,就算是很不错的了。一般的绣庄就只是帮着把衣裳改到满意为止,对经济上可没什么补偿的。
再说这刘老板与知府夫人又是沾亲的,这事就差不多算了,何必为再争几个银子,而伤了刘老板的脸面。
以后再见面也不大好看,再说自己一直光顾月娘绣庄,这里确实东西又便宜,又能寻到合身的。
其实不出这事,自己对月娘绣庄还是很满意的。正想张口让大家卖刘老板一个面子,没想到丁太太一脸怪强调,嘲讽道:“原来刘老板说这么多话,还是想少赔咱们那一半的银子呀!
现在这些衣裳重新来做,刘老板能保证做好吗?别家绣庄有出现问题,可是却不像你们家铺子这样,一下好几十件衣裳都有问题。就算是绣娘从中使坏,换了绣线,可是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把拿回来的成衣先检查一遍,再送到大家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