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通了从岸边直达白玉城的大道,白衣头头派人进城查看情况,没急着叫大部队开拔。
我派水球去找陈清寒,因为现在只有它能穿越营地外围的警戒线,不会被那些射线扫描到,进而被打暴。
我让水球带话给陈清寒,尽可能阻止神盾的人找到王宫密室下的通道。
贝壳船是上古时期遗留的黑科技,神盾的人在我眼前秀了这么多天,我也开始恰柠檬了,宝宝不开心,但是宝宝不说、只会使坏!
水球趁着夜深人静,潜出营地找陈清寒,天亮前它才回来。
我还奇怪,它为什么去这么久,如果被发现了,我们肯定能听到枪声或‘电焊工’行动的声音。
我假装起夜上厕所,带着水球去了简易茅房,营地里就这没装摄像头。
这种简易茅房一个坐进去都勉强,是塑料板拼起来的,白衣头头估计是觉得我们在里面搞不出什么花样,所以没有监控这。
水球的学习能力很强,才几天的功夫,它模仿外文和汉字的能力噌噌见涨。
开始只能写几个词,现在已经可以写完整的句字。
陈清寒派它回来递话,只有一句,说他想让水球驾驶贝壳船回海底城。
‘神盾’占据小岛,只要贝壳船还在岛下,他们早晚会发现。
关怀说他看到他们在调试一套仪器,这仪器可以探测到地下极深处,通过反馈数据,用电脑做出立体结构图。
王宫密室的机关再隐秘,也逃不过这仪器的‘眼睛’,到时白衣头头发现密室下面还有建筑,就算拆了王宫,他也会把贝壳船挖出来。
我挺喜欢这小东西,可它终究是个异类,又不会伪装自己,把它送回老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贝壳船只有启动时需要人工操作,剩下全是自动驾驶,弄点血给它带上,给心脏充充电,它完全可以独自返航。
不过,我担心白衣头头他们开来的潜艇,潜艇上有声纳,贝壳船会不会被发现?万一他们开火将它击沉怎么办?
我将犹豫简化成两个词:潜艇、声纳。
水球带着这两个词,跑出去传话,我在厕所里坐着没动,这次它回来得很快,只带回一个词:再议。
“唉…要是能把那艘潜艇打沉就好了。”我邪恶的因子再次活跃起来,但也只是想想,我离开营地会被发现,机枪倒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可白衣头头会把领队他们怎么样。
我摸摸水球软软的小脑袋,把它放回背上,起身走出茅房。
第二天,白衣头头就命人带着那台探测仪去了白玉城,我们像被圈养的肥猪,每天吃吃喝喝,什么事都不做。
杰克船长的手好些了,打着厚厚的石膏,船员们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每天都像是在度过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本来那些爱吵吵闹闹的活跃份子,在亲见同伴被无情射杀后,也变得沉默阴郁。
这个世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类的性情中固然有许多闪光点,有温情的一面,有感性的一面,有善、有正义,可仍然逃脱不了这一法则、自然的法则。
“啧啧,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看着被白衣头头压制得毫无斗志与反抗能力的船员们,一个个瘟鸡似的蔫头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