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到底干嘛的?”鸭舌帽少年好奇地打量着我。
“秘密。”我斜了他一眼,并不准备向陌生人透露身份。
“你们上来吧。”楼上忽然传来女学生的声音,“什么也没有、穷紧张。”
随后特意补了句:“楼上干净。”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大家心里有数,白衣女人看看门外的冰雹,有些已经‘跳’进门,滚到她脚边。
她快步上楼,冲在我们前头,正因如此,我们才看到她背后那枚清晰的手印。
黑手印像沾过地上的黑泥,印在她雪白的衣服上,从位置看,拍手印的人身高和她差不多,只要再往前拍一点,就是个‘搭肩’的动作。
中年女人低呼一声,立刻向身后看,她们俩刚刚就站在一起,所以她这个反应很正常,想看看她自己身后是不是也有手印。
不过她身后并没有多出什么,白衣女人听到中年女人的低呼,在楼梯上回头看过来,中年女人想说又犹豫,吭哧两声终究是没说。
她们身后的位置没有别人,老太太和没存在感的青年都站在司机身边,胆小的女孩自己在角落里,她们俩身后只有墙。
墙上黑乎乎的霉斑一块一块,什么造型都有,中年女人看看墙,紧张地表情稍微松了松。
我猜、她以为那是白衣女人刚刚在墙上蹭的霉菌印子,只是形状像手。
至少,她肯定在这样安慰自己,这也是人的正常反应。
楼下的一群人跟着迈步往楼上走,所有人都看到了白衣女人背后的黑印子,只不过没人告诉她,几人表情各异,或觉得无所谓、或有所怀疑不敢确定,总之大家因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没有开口。
众人来到二楼,这里的确比一楼干净,甚至像是刚刚被废弃不久,和楼外面的情况相似。
二楼的墙壁不仅干净,墙面的漆还好好的,没有一块剥落。
白衣女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蹭鞋底,我们后面的人上来,首先注意到女学生不见了。
唐正常从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出来,看到我们上来,快步走过来,“你们怎么上来了?”
中年女人回道:“不是那个小姑娘叫我们上来的?”
唐正常愣了下:“我正找她呢,一跑上来人就不见了。”
司机见大家神色有异,赶紧说:“或许是上楼了。”
唐老先生安顿好女儿,去找了杜医生谈话,他没找小红,不知道是不是嫌它年轻,想找个看起来更有经验的大夫聊聊。
杜医生对‘人’的治疗经验确实比小红多,可她没有透视眼,小红的眼睛有类似的功能,而且对人无害。
但杜医生会诊脉,她向唐老先生保证,唐小姐肚子里的小生命是个健康的、有心跳的、小女娃。
唐老先生很惊讶,他说以前他就听过,有汉医之名家,仅通过诊脉,就能知道孕妇所怀的是男是女,只是他一直没机会亲眼见到。
杜医生很谦虚,说这种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确定胎儿的性别,但她能保证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准确率。
可惜她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孩子会突然长大,而唐小姐还安然无恙。
她解释不了,我们这队伍里的其他人更解释不了。
我虽然将他们的谈话全程听完,但回扎营的洞里休息时,却一句话没说。
只听汪乐和黄载江在那讲故事,他们自然也知道唐小姐离奇大肚的事了,不过他们没议论唐小姐,而是讲起了从别处听来的‘鬼胎’故事。
唐小姐人在洞外,心情复杂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了,所以一个人坐到外边的石头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