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楼下声音渐近:“烈烈小年——”
起床气散了个干净,陈年迅速起床,没什么好脸的扫周烈一眼:“怎么不早说?”
说完,不等周烈张嘴,又道:“别愣了,赶紧换衣服。”
“这里没你衣服,昨晚的衬衫没法穿了,你只能穿我的。”
“……”
脑海里一个画面闪过,不记得衬衫纽扣崩了几颗,但不管几颗,现在是肯定不能穿了。
陈年抿唇:“行,穿你的。”
两人出了次卧往主卧走。
一推门,一股不太健康的味道迎面扑来。
顿了下,才走进去。
主卧窗帘没拉开,昏暗的光线从外面洒进来,将屋内的情景照亮。
虽然不太分明,但也足够看清地面和床上的混乱不堪。
各种衣物散了一地,崩坏的衬衫就挂在床尾,纽扣滚了一地,数十个纸团在地面胡乱滚着。
被子滑了一半下来,尾巴尖拖在地面,床上床单皱成一团,隐约几点可疑痕迹。
陈年舔舔唇,移开视线跟在周烈身后目不斜视绕过满室不堪,朝着衣柜走去。
随手套了t恤裤子,甚至来不及洗把脸,梁芝陈柏的脚步声和声音就一并落在门外。
心口一跳,陈年拽着周烈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将门合上。
后背贴着门,陈年故作平静看向梁芝陈柏,语气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生硬:“你们来了。”
梁芝站在门前被忽然从一扇门里出来的两人惊的微微一愣:“这是刚醒?”
“小年你怎么在烈烈屋里?”
周烈手插口袋姿态松散站在边上,陈年余光从他脸上扫过,几秒,胡乱找出个借口:“没怎么,昨晚过来吃饭淋了雨,衣服洗了,过来问他借件衣服。”
昨晚确实下了雨,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
梁芝从两人脸上掠过,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须臾,才想到,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上回喊陈年来这儿过生日,还费了点功夫。
不过一年过去,发生了什么也未可知。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两人能和睦相处就行了。
梁芝没再问。
陈年松一口气:“别站这儿说话了,下楼吧。”
梁芝陈柏先一步下楼,陈年周烈随后,离开门板,陈年才发现后背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片薄汗。
偏边上的周烈气定神闲,见他过分紧绷,还悄悄伸过手来勾他手指挠他手心。
前面两步就是梁芝陈柏,陈年心头一荡,偏头无声给了周烈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烈很轻的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