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梁芝很快进了厨房着手准备午餐。
周烈被小年绊了腿,蹲下来在那儿逗猫,丝毫没有给人当儿子的自觉。
陈年领着陈柏往沙发走。
距离沙发还余下一截距离,就瞥见地面滚落的玻璃罐和散落的千纸鹤,以及乱七八糟皱成一片的沙发。
昨晚的画面接二连三的冒出来。
刚想了个开头,脸上就发了热。
昨晚太荒唐,他跟周烈在沙发上就……
不过总归是没留下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陈年抿唇,敛了思绪,弯下腰把地面的东西全收起来,又把沙发弄平整,这才让陈柏坐下。
后又泡了一壶茶过来,陪着陈柏聊些公司的事。
中间趁陈柏去洗手间,让周烈上去把主卧收拾了。
周烈懒懒靠在楼梯口扶手上,脸上没个正形:“支使我办事有没有什么好处?”
提心吊胆应付了陈柏半天,闻言,陈年表情凉丝丝:“没有,办不办?”
周烈没说话,瞧着陈年的表情,又想到昨晚,心头发痒,片刻,极快的弯下腰去,在陈年脸侧亲了下:“好处我收到了,马上上去办。”
陈柏就在几步之遥的洗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
陈年给周烈的举动惊了下,身体微僵。
心口又不可抑制加速。
周烈却没事一样直起腰来,挑了眼尾:“别太担心,要真被发现,索性就摊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护着你,也绝不会撒手。”
一句话,一上午悬着的心莫名被抚平,陈年看着那道背影,心底踏实几分。
等陈柏再出来,紧张感散了不少。
一个多小时,聊差不多,周烈也下了楼,四人坐在桌前过生日。
跟往年生日没什么区别,但气氛似乎平和温馨不少。
只是吃到一半,梁芝忽然看过来:“小年,你脖子怎么了?一直没注意到,那是一圈……牙印吗?”
早上从房间里出来的匆忙,没照镜子,陈年不知道有什么痕迹露在外面。
不过脖子上的牙印……是那颗小痣边上一圈吗?
他隐约记得,昨晚周烈像疯了,凑上面又咬又舔。
握着筷子的手一僵,余光意味不明略过周烈,陈年抬手捂住,好半天,干巴巴憋出一句:“不是,昨晚不知道哪里有蚊子飞进来咬了个疙瘩,嫌痒,我自己掐的。”
“指甲印啊……”
“嗯。”
梁芝没再怀疑。
陈年松一口气,对上周烈看过来的视线,抬脚在桌下给了这个始作俑者一脚。
梁芝陈柏公司里事情一堆,没久留,吃过饭送了礼物又闲聊一会儿,坐了晚五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