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小草发火,这两个人又是各自冷哼一声,互相不理睬了。这令周小草很是无语,怎么这两个家伙就像是小孩子似的?长不大了?
终于走出了地道,野猫子掩好出口,野猫子领着两人出了用来掩饰出口的院子,锁好门,连一句“回见”都懒得说,就径自走了,看来是恨极了郑徵。
周小草和郑徵来到知府衙门,叫开了门,周小草一进到房间里,就沉沉睡去了。
夜色,弥漫了整个世界。今日是下弦月,月到后半夜才会出现,知府院子里一片漆黑,间或传出一两声睡梦中的咳嗽声,或者隐约听见有人打呼噜的声音。
人们都已经睡着了。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悄摸了出来。如果眼神不好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么一个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人影。
这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院子里,先是搭眼辨别了方向,然后大踏步朝着一个房间走来。这个房间,正好是周小草的房间。房间内,周小草正在沉睡。此人趴在窗户那里仔细听了一小会儿,还故意轻轻敲了敲窗棂。可惜,里面的周小草睡得正死。白天的到处乱跑,使得周小草这副养尊处优的身躯十分的劳累,那一身娇贵的骨头架子几乎都要零散了。这一旦松垮下来,回到住处,那还不立刻就呼呼大睡呀。因此,这人在外面的这一番试探,并没有使周小草引起哪怕一点点的反应。
这人感觉很满意,但还是不放心,从怀里掏出一根管子,管子是芦苇所制,平滑整齐,一如毛笔杆。恐怕有许多朋友都不知道毛笔的笔管是由芦苇制成的吧?
这人当然不是像诗三百里面所讲的“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非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当中的高雅情调。你没猜错,这里面就是装的迷香。
这人掏出这迷香,自然不会是想要干好事了。
伸手沾了一点唾沫,轻轻点开窗户上糊的纸,将管子伸了进去。
恰在这时,一颗土坷垃忽然飞来,打在这人的脑袋上。
“哎哟!”
这人刚一喊出口,立刻又用手捂住了口,一双眼睛贼溜溜乱看,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的地方。暗叹了一声倒霉,又将管子伸了进去。
“啪!”
又一颗土坷垃打在了这人的脑袋上。这下子这人开始慌了。看起来,刚才那一颗也不是偶然的,应该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打自己的。四周看了看,还是发现不了什么。狠了狠心,一把推开了周小草的屋门。
只听“啾”地一声,伴随着这人的“哎哟”声,腿上中了一刀。这人拔出来一看,是一把江湖人常用的飞镖。这人这才知道害怕,一瘸一拐地跑了。
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第二天,周小草日上三竿才起来,睁开眼睛,先将自己吓了一跳。我靠,这还要帮助谢知府找银子呢,一寸光阴一寸金呀,怎能就这样睡过去?赶紧起来,就去找郑徵。结果一起床发现自己的房门大开,觉得很是奇怪,难道我昨晚上没有关门吗?
起来就去找郑徵,结果拍了半天门不见动静,推看门一看,里面早已没有人了。周小草摇摇头,心说原来人家已经出去找线索了,比自己勤快多了。想了一想,又不知道郑徵去了哪里,只好自己单独出去找线索。仔细一想,不如先去找昨晚上认识的那个野猫子。像这种沧州城里的小混混,说不定会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尤其是那个地道,若是贼人偷了银子,瞧瞧从这个地道运出去,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觉呢。
于是立刻动身去找野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