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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可我保证，我不会让他再伤你一分半毫。他若杀你，我也不会独活。&rdo;

她不吭声了，只是闭起眼，松开了紧揪不放的小手，瘫在他的胸怀里，无声哭泣。

她终于明白，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回家是一件多么奢侈的想望……

&ldo;你可晓得，你娘亲为何替你起名晓芸?&rdo;

记忆中，姥姥无比慈爱的声嗓，在朱晓芸耳畔响起。

&ldo;晓芸也想知道娘亲为何替我起这个名字。&rdo;

姥姥先是低眉寻思片刻，那神态有些惆怅，又有些她那个年纪无法理解的悲伤。

而后，姥姥方笑道：&ldo;你娘亲盼你像个平凡人一样长大，过上平凡的日子，就像芸芸众生一般，没有背负着与生俱来的宿命，平凡安乐的过日子。&rdo;

&ldo;真奇怪……难道娘亲不是平凡人吗?&rdo;彼时的她，年纪幼小，天真无知。

姥姥沉默了半晌，道：&ldo;你娘亲当然是平凡人，只是她跟姥姥都看过太多不凡之人的下场，所以才希望你能像个凡人一样长大。&rdo;

&ldo;不凡之人?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rdo;

&ldo;可还记得姥姥曾经同你说过的那个故事?&rdo;

&ldo;故事?&rdo;绑着一侧发辫的小脑袋歪了歪，寻思片刻，而后低呼：&ldo;我想起来了!姥姥说的，可是北狄国那两个神裔的故事?&rdo;

姥姥沉思了会儿，眸光闪烁着奇异光芒。

&ldo;姥姥?&rdo;每当她看见姥姥一径的深陷思绪，不搭理自己时，她总会感到异常不安。

&ldo;你可要当心了，倘若日后遇上那两个神裔，千万要离他们远一些。&rdo;

&ldo;姥姥，北狄国的那两个神裔不是应该死了吗?都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他们怎可能还活着。&rdo;

&ldo;神裔是不老不死之身，除了天神与神兵能杀之，凡人伤不了他们。除&ldo;除非什么?神裔若与凡人结合，生下了凡子，那么便会失去神力。&rdo;

&ldo;神裔也会爱上凡人吗?&rdo;

&ldo;任何人都有可能爱上任何人，神裔可能爱上神裔，也可能爱上凡人。&rdo;

小脸困惑地皱成一团，她不解地喃道：&ldo;好复杂呀……我什么人也不爱，只爱姥姥。&rdo;

&ldo;傻孩子。&rdo;姥姥笑着，将幼小的她搂近，低下布满皱纹的面庞，亲了亲她。

&ldo;晓芸会干的活儿可多了，一点也不傻。&rdo;

&ldo;你听姥姥的话，日后姥姥若不在了，你便在村子里找个可靠的老实人，与他和和美美的一起过日子。&rdo;

&ldo;姥姥莫要胡说，晓芸会永远跟姥姥一直生活在一起。&rdo;她奶声奶气的依偎在姥姥怀里。

&ldo;凡人会老会死，哪有可能永远在一起。&rdo;姥姥慈祥地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