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我松……唔!”
蒋沅被韩执随手塞了一个东西进嘴里。
这东西有点硬,太黑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韩执绑好她后,压低身与她在黑暗下零距离接触,他滚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耳垂上。
“鬣狗掏肛听说过没?老实点。”语毕后他抬手拍了拍蒋沅对后脑勺才直起身。
黑暗里蒋沅头发凌乱,却有一双恨目,她吹开遮眼的头发,而韩执已经从帐篷里走了出去,他把帐篷重新掩盖好,自己才上了车。
他已经含住烟了,打火机也拿出来了,但是下一秒他将这些通通塞了回去。他抬手摁下按钮,天窗被打开,他放倒椅子,自己也跟着倒下,单手枕着头。
他凉薄的目光透过天窗看着比他目光还薄凉的夜色。
夜□□人,似罂粟,容易上瘾又难戒。
黑夜下的帕宁便是提纯后的海洛因,是毒品,但也曾给予他仁慈。
两年他从中国又回到了肯亚城,还被保护中心的旧人发现,他们封锁机场,韩执只好逃进了他最熟悉不过的帕宁里,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追逐了五天四夜。
但是韩执的车就在这时爆胎了,他直接砸坏了挡风玻璃被甩了出去,他倒地后还有知觉和力气,于是带伤徒步走了十多公里,那个月正是旱季,烈日炎炎,韩执因脱水栽进了尘沙之中。
他醒来是因为一场雨,那场雨救了他,他张嘴大口的喝着,这水像是给了他二次生命,他又满血复活,他站在湿润的尘沙之上,衣服全湿透,紧贴着肌肤,肌理纹路十分清晰。
他不是个伪善的人,他也懂得恩情是什么。
随后他跪在地上向这片土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曾犯下大错,而这片土地却给他仁慈,让他活下去。
就从那天,帕宁成了他的信仰,活下去的信念。
他想赎罪的念头也是那天开始的。
李嘉闫正开车向西行驶,他要去一趟补给站,听说那里有几位外国人动物学家因为争论而打起来了,他又身为副站长,所以必须去处理一下。
“闫哥,你说上面派下来的是什么人啊?”在副驾驶的一个男生问道。
李嘉闫看了看后视镜挺直腰,“调查大象被杀的事。”
“这个不是归我们保护中心管吗?”
“你还说,我们保护中心这次这么大的失职,上头没当面责罚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真搞不懂林遇怎么巡的逻。”
“事情发都发生了,等人来处理吧,我们先把眼下的事做好再说别的。”
方央抱着衣服挺不服气的,“也对,他现在因为车爆胎受了伤正在休息,因公受伤,谁说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