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在担忧大人吗?”水灵问盯着一处失神的夫人,大人已经走了十天了,也没给信回来,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殷桦微微摇头,“我今日起来有些心神不宁,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我吧。”话音刚落,肚子像是被踹了一脚,她又惊又喜像是孩子在回应她一般。
她轻柔地摸着肚子,柔声问:“孩子,你也跟娘一样是在想你爹爹吗?”肚子又被踢了一脚。
她摸着肚子笑了笑,一起等你爹回来吧。
殷桦骤然听闻外头敲响鸣冤鼓,声音大到待在县衙后院都能听清,她眉头微蹙,“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个时候敲鸣冤鼓。”
城中百姓都知道白县令巡视去了,县衙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由邵主簿处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来了羊亭县快一年,除了傅婤还真没见其他人敲。
山灵匆匆下去打听。
原是一位叫赵美娘的寡妇击鼓鸣冤,此女正值二十五岁的年华,人如其名,貌美如花,温婉贤淑。然而,红颜薄命,结婚不到七年,丈夫便离她而去,徒留她与五岁的儿子相依为命。
生活虽苦,她却坚韧不拔,虽然失去了丈夫的庇护,但她却以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貌美如仙、品行端正又能干,即便是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求亲者仍然踏破门槛。其中不乏有门第上佳,儿郎优异者,她却一一婉拒,坚决不允,并言辞铿锵:“良驹不配双鞍,贞女不嫁二夫。我既已许身张四郎,生为张家妇,死为张家鬼!”
这日夜幕悄然降临,忙碌了一天的她回到家中,强忍着疲惫将儿子哄睡后,紧跟着她也入睡。
正熟睡着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家中又只有孤儿寡母,令她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敲门声持续不断,大有种里头的人不吭声他就敲不停的趋势。
她穿好衣服鼓起勇气走到门边,从门缝朝外看去,借着月色看到一张涨红了的脸,吓了她一跳,使她短促的惊呼一声。
这一声恰巧被外头敲门的人听到,敲门更加用力。
赵美娘不知该如何是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现在大声呼救,就算有人前来相帮,明日的流言蜚语也能杀死她。
不得她想好是大声呼救还是装没听到回到屋子里。
就见年久失修的门被如此大力的敲打之下开的缝更大,外面敲门的人是二流子孙三郎,整日里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或泡在赌坊里,赢了钱就去喝酒。
之前张四郎还活着时,他就垂涎赵美娘的美貌,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张四郎死了,他认为他的机会终于来了,偏偏县里又来了个新县令,这白县令眼里容不得沙子,上下狠狠整顿了县里的风气。
之前许多游手好闲招猫逗狗不务正事的二流子或多或少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抓了起来,先打二十大板,再关到监狱里教育一番后,关个十天半个月才放出来。
若是再犯,直接去干苦力,例如挖河道等。
使得一些二流子包括孙三郎不得不按耐住性子,日日盼着白县令早死或者调离羊亭县。
这不白县令出门去巡视了,孙三郎又喝了点酒,跟一群狐朋狗友吹嘘,酒越喝越多,酒壮怂人胆。
他就走到他朝思暮想日日春梦的地方。
今天说什么他也要得到赵美娘。
这娘皮哪怕干了一年浣洗衣裳的活计,也比其她女人要白,估摸着衣服底下的肌肤更白。
想到这里孙三郎脸上神情更加荡漾,也更加迫不及待,硬生生从那条门缝挤了进去。
赵美娘又惊又惧,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