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白面全部送给二房,柳一玉二话没说,只是第二天一早,她带上聚宝盆里面的粮食,背着小竹篓,赶第一趟汽车去的县城。
聚宝盆的粮食太多了,得想法子换掉,换成钱换成物都行。
柳玉这一次去县城,空间里总共带了二百斤白面,市场上大米白面卖的很贵,身价足足是粗粮的十倍,一块一斤。
而且大米和白面都是属于细粮,市场供应不足,属于紧缺货,但是价钱贵,导致有钱的人买不到,没钱的人买不起。
柳玉在县城里逛了一会,没找到买主。
走着走着,附近一个小巷子里传来了叫嚷声。
柳玉伸长脖子一看,是个骑着三轮车的老头儿正在收破烂,一户人家搬着瓶瓶罐罐大包小裹的正在卖破烂。
那户人家的当家妇女一身深蓝制服,挺体面,像厂里的工人。多半是不太缺钱。柳玉凑上前去,想看看能不能卖出几斤白面。
可惜那当家妇女正在忙着卖破烂,没谁搭理她,柳玉很有耐心,两只手往袖子里一放,在旁边默默等着。
妇女身边几个男孩子在筒子楼里进进出出,每次就抱出一些瓶瓶罐罐,破衣烂衫什么的。
“这搬
进新家还得自家人收拾,破破烂烂一堆,真够麻烦的。”妇人两只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指着一大筐瓶瓶罐罐问收破烂的老头:“现在废瓶子是多少钱一斤?”
老头伸出三个指头:“三分钱!您等着,我给你称!”
大称一勾,老头看了看秤砣:“真不少呢!总共有十斤,就是三毛钱!”
妇人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点点头:“行,那这些瓶瓶罐罐就卖给您了!再给我称称这堆破衣烂衫!原来房子里住着的是个老爷子,人死了,后人也不来收拾收拾遗物!真是晦气。”
收破烂的不讲究这些,那袋子把衣服一装就要上称。
而这时,妇人的大儿子抱了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出来。那箱子不算大,也不算小,黑沉沉的,箱子面上积了一层灰,手指头摁上去就是个印。
柳玉一看这箱子就觉得不对劲,这箱子有些年头了,黑的发亮,明显是积了一层包浆。
“妈,这里还有个箱子!要不要啊!”
大儿子不敢私自做主,于是来问他妈。
妇人皱了皱眉:“打开看看吧!瞧瞧里面有什么,是破烂就一并卖了!”
大儿子依言,在箱子上摸索了半天,这
才摸到箱子缝,吱嘎一声,把老旧的箱子打开了。
箱子外面挺破旧,里面却堪称完好,一股子樟脑味,看来箱子的主人还挺爱护的。
大儿子在里面发现了一包樟脑丸,还有卷成一卷的纸张。
妇人皱着眉头把那卷纸张取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张一米长的画,只见是个雪地图,一株红柿子树上蹲着两只拖着长尾巴的漂亮鸟儿。
“画的挺漂亮,可都破成这样了,又黄又皱,拿来当擦屁股纸都嫌硌!”收破烂的老头也凑上去看了一眼,看过就算,并不往心里去:“现在纸价挺贵的,四分钱一斤!”
妇人又看了两眼,对老头的说法深表赞同:“就是都破烂成这样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四分钱一斤,卖了就卖了吧。那箱子挺好,搬回去留着装个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