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v在机器前检查刚刚拍到的情节,回:“你难道没做过爱吗jessi?”“……我真希望你可以不会说话导演。”cav哈哈大笑,看向正穿着满身是血的连衣裙往这旁走的李尧,不由地为能够找到这样的合作伙伴而感到开心。att的确工作严谨,对于电影的每一帧都非常苛刻,认真检查完,又补了一些他自认为的漏洞,甚至妆花了疲到唇色发白。jessi全程无话可说。“咔——”结束上半场,李尧先去桥头那儿抽烟了。将结束的这场戏是电影的最后半场,而前半场还未开拍。英国人拍戏的节奏跟国内很像,会先触景生情,觉得这景合适了就该演哪。李尧不喜欢按顺序来拍,像流水账般毫无节奏可言,不跳脱。事实上剧本他有参与部分改编,原著为cav的朋友某天夜里突发奇想的灵感作品。其实他觉得夏天拍会更好。因为冬天的苏格兰,像白开水一样单调无味。作者有话说:不专业的拍戏过程,下章主角再见面。临近傍晚七点才陆续收工。苏格兰的冬天夜晚很长,下午四点时就已进入黑夜。cav遂多加了两场夜戏,李尧坐在旁边观察指导。jessi现在已经能够演一些重要的戏份了,来回cut了三遍,过后要请李尧喝酒。“谢谢。我现在想去抽根烟。”李尧回绝,独自去桥旁抽一根红希尔顿。李尧抽烟时,没人会去打扰。况且他抽的红希尔顿味道太冲,剧组人抽不惯,尽管英国本地人也难抽这款当地浓烟。他还未脱那件黑连衣裙,jessi说不要了,她穿并不好看,而且脏了不想洗。李尧索性在外披件棉袄,懒得多动,腿是光着的,但他不冷,很困。此刻身处的这座在格拉斯哥并不算有名的桥,临近圣诞节也没有任何彩灯挂在上面。所以周围很暗,唯有他手中的烟头冒出一点一点的橘光。还算安静。他把烟抽完就多待了会,差些又睡在雪堆里。抽烟并不能够提神,尼古丁含量过高反而令他疲惫,他的大脑在12个小时正常运转后会处于暂时待机状态,如同机器般需要修理。好在远在200米以外忽而来了一群吵闹的大学生,总算将他要倒下去的身子闹醒。大概三群不同肤色的学生穿礼服往这旁走来,可能隔壁教堂后方的酒吧今晚有舞会。因为英国学校很爱搞这些毫无意义的联谊,即便深夜也能够照开无误。李尧对着湖面打了个哈欠,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放眼望向对面逐渐走来的零散几位学生。点烟,抽一口。“……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好多人。”“伊娃教授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学期结束还要组织联谊。跳舞?我这辈子没这么屈辱过!”“有学分的啦,又不能白给。”阮亭狠狠地对着雪地打了个喷嚏,又用脚跺了几块要碎的冰块。“我想去抽根烟,你们先进去吧。”olly从小包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问他抽吗,还剩最后一支。他不客气地接过,掏火机点烟抽,一脸痞样地说olly今天看上去很像中国女菩萨。olly朝他吐舌头,骂他傻缺。桥头靠近教堂有剧组刚收工,摄像师抗机器走过来时被桥头上的架子不小心撞了下。阮亭正抽着烟,随动静手臂微颤,烟灰抖到了西装裤上。他拍拍裤腿,冻得发抖的手指将烟嘴送进唇边猛吸一口,呼气,扭头往左边看,鞋底踩到一块厚厚的雪,咯吱——对上一双褐色的眼睛。他用脚尖稍用力踢掉雪堆,蹭掉鞋底的积雪。那褐色眼睛的主人正将口中的烟呼出,飘到桥顶的灯上去,朝他目不转睛地看,阮亭歪歪脑袋,多瞧了几眼面前这位光着腿的黑发中国“女人”。他原地来回晃了两圈,又遛到原点,吸两口烟抬头正面瞧对方——仍盯着他没讲话,烟快抽结束了。间隙他手夹烟,朝那方皱皱鼻子,狠吸了口气,又马上打了声喷嚏。好浓的烟香,比芥末味薯片还要浓。期间那人似乎要抽完烟了,原先懒散的站姿稍显笔直起来,外批的棉袄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黑色连衣裙的v字领。阮亭蹲在了原地,把燃着的烟插在雪堆里,单手抓起一团雪拍一拍,忽然扔了出去,100米以外的桥对面。再捧一团,越过栏杆扔进河里,雪球擦过对面人的发丝,他急忙说抱歉,还用残留掌心的水抹了把脸。那人偏开头,他捂了会儿嘴开始笑。脚旁的烟刚好燃到了烟蒂,被雪埋了进去,冒出一缕烟丝。他嗅一嗅,见那人舔了舔唇,他很快咬到自己的手指,那人走了过来,v领角露出一块文身,他蹲在原地咬着手盯着,那人的光腿在他面前停住。他忽然问:“一晚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