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牙齿很锋利,连墙皮大门都能被啃掉,爪子嘛,也是有杀伤力的。傅墨在一阵火热中醒来,便看到了坐在他脖子上的大肉兔,这重量,让人无法呼吸。傅墨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头晕头痛。沈文见傅墨醒过来了,激动地用舌头舔着傅墨的脸。感受着傅墨身上的高温,沈文跳起来,用小脑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顶到了傅墨的手边。快打电话叫那个李医生,噢,不,李医生是兽医,叫张医生过来,上次它看到张医生为傅墨清理伤口了的。沈文着急地用脑袋推着傅墨的手,快打电话呀。傅墨顺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张医生。他平常很少需要就医,所以张医生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别墅里,而是去做他安排的其他的事情去了。打完电话,傅墨无力地躺在床上,摸了摸沈文的头,闭上眼睛休息着,不过,他怎么感觉锁骨那里很痛,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吧。沈文担忧地盯着傅墨,见傅墨闭上眼睛,着急地用爪子扒拉着傅墨的手。“没事,我闭上眼睛,缓一会儿。”傅墨感受着兔子尖利的爪子,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说完,便接着闭上了眼睛,头晕头痛,很难受。听见这句话,沈文乖乖地蹲在傅墨脖子旁边,守着傅墨,与傅墨一同等待着张医生的到来。只是沈文总是忍不住担心,然后过一会儿就把耳朵凑在傅墨的脖子上,听着脉动。很快,张医生便赶到了。张医生也是傅墨信任的属下,拥有进入二楼的权力,当然,这个权力不是说张医生想来就来,而是在傅墨的指示下,进入二楼。“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傅墨按下床头柜旁边的指纹开关,打开了房门。张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拿出东西对着傅墨进行检查。沈文很自觉地给张医生让道,蹲坐在床边上,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医生的动作。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张医生松了口气,将药液挂在稳定的地方,然后抽出针管,扎在了傅墨的手背上。尖尖的针头扎入傅墨血管的那一刻,沈文没忍住,抬起两只前爪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胆小鬼兔子。”傅墨忍着头晕,说道。看在他病了的情况下,沈文决定不跟他计较,放下两只捂在眼睛上的前爪,沈文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墨与张医生,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傅先生,您的情况不太严重,吊瓶水,吃药,然后好好地休息就好了。”张医生很严肃地说着。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严肃地蹲在他旁边的沈文的头,然后点了点头。“傅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作息需要调整了,您需要适当放松,晚上不要熬夜。”张医生接着说道。“我知道。”傅墨颔首。“傅先生,您最近工作太累了,加上熬夜,吹风着凉了,我给您开点药,要按时吃,等输液完毕了,多多休息,别太累,然后吃药吃几天,很快就会好了,您不用担心因此耽误您的工作。”张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傅墨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忍受着脑袋里炸裂般的难受。张医生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默默地退出房间,在房门口等着,却被傅墨叫住了。“你可以回去了。”傅墨语气淡淡地说道。“傅先生,那针头?”张医生有些犹豫地问道。“我自己来。”傅墨说着,挥手示意张医生出去。“好的,傅先生。”张医生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离去。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不愿意外人进入他和他的兔子的房间,特别是在他很虚弱的时候。张医生走后,傅墨抬起修长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身上热热的,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沈文见此,恨铁不成钢地刨了刨床单,这针头多可怕,待会还要自己拔,那岂不是更可怕。沈文睁着眼睛,看着那露出一半针管的针头,太可怕了。然而,它正着急着,却看见傅墨把眼睛都闭上了,准备睡觉了输液还没输完呢!沈文蹲坐在傅墨的脖子旁边,用头顶着傅墨的脸,好歹也等药液输完了再睡吧,不然待会药液输完了针头咋办。“我睡一会儿。”傅墨眼睛都没睁开,看似清醒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彻底陷入昏迷中。这下,无论沈文怎么推他,他都没反应。是太累了吗?沈文心疼地想着,这些天来,傅墨都是大半夜的才回来,但是,就算再晚,晚上都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