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风神速,一纵便超了过去。
段鸿羽放开了铁冰心,铁冰心安然地落在马背上。段鸿羽用脚一登马鞍,飞身向梅花僧扑来。利剑划空,微微作啸。
梅花僧叫道:“小贼,干嘛尽拣秃驴欺负?你怎不去招惹那老怪,你不是怕了他吧!”一招“怪蛇腾云”向段鸿羽斜劈而下。
此时段鸿羽身在半空,他力贯手臂,变招“拨云见雾”荡开禅杖,还未等梅花僧回过神来,段鸿羽一剑“壮志凌云”已向他当头劈下。这一剑剑势恢宏无比,迅若奔雷。
梅花僧大叫一声:“不好!”一个“马蹬藏身”躲到马腹之下。
段鸿羽趁机用脚一踏马首,在空中打个筋斗,紧接着一个“金鸡独立”站在马鞍桥上。
血袍老怪见段鸿羽身手如此了得,不禁赞道:“好身手!”
铁冰心圈马回来,喝道:“老魔,不要瞧别人热闹,还是顾顾你自己的狗命吧!”出手两剑,直逼血袍老怪两肋。
血袍老怪笑道:“就凭你,也想斗倒老怪。”挥剑将来剑挡出。两人二马相交,便如武将般在马上斗作一团。
段鸿羽和梅花僧一个在马鞍上不下来,一个在马腹下不出来,就这样僵持着。那马越跑越快,围着血袍老怪和铁冰心来回飞奔,真像是演杂技似的。
段鸿羽用力一踏马背,那马吃痛不过,前蹄高高扬起,这猛一刹车,登时把梅花僧给甩了出去。
梅花僧倒在马身之下,抬头一瞧,马蹄如雷霆万钧般直踏下来,吓得他魂飞魄散,一个“懒驴打滚”从马蹄下滑出,回头一瞧,那马双蹄在地上刨出两个碗大的坑。
梅花僧擦擦额头上的汗道:“幸亏逃得及时,再晚半刻也死在这马蹄之下了。”他不理段鸿羽,直向铁冰心扑去。
血袍老怪本是骑兵出身,马上作战是他的老本行,他身形稳健灵活,出剑迅猛,铁冰心勉强与他战个平手,现在梅花僧突然从身后杀来,铁冰心顿时难以抵挡,眼见两件兵器已到,她在马上已无法立身,也学着梅花僧的样子来了个马腹藏身。
梅花僧正在马下等着她,大喝一声:“上去。”一禅杖向马腹下铲来。
马上有剑恭候,马腹下有利铲相迎,铁冰心在马上已呆不住,只得从马身上跃下。她本想在血袍老怪的马腹下蹿上去,偷袭血袍老怪,哪知血袍老已想到此节,俯身一阵快剑,硬是将铁冰心从马腹下逼了出去。铁冰心便又穿过血袍老怪的马腹来到安全之地。
梅花僧见眼前这雪白的骏马已是空鞍,大喜过望,也不客气,飞身上了马背,哈哈大笑道:“好马!好马!这下轮到我梅花僧试试这宝马良驹了。”
血袍老怪见了眼馋,叫道:“我也想骑。”甩鞍也跃到玉屏风上。
玉屏风根本不容生人骑乘,铁冰心是随段鸿羽上去的,它还勉强忍受,现在二怪在上面,它可不干了,不住地乱蹄乱踏,狂巅猛掀。
血袍老怪本就坐得不稳,被这一掀,登时从马上摔下来。他是临死还要抓个垫背的,右手死死揽住梅花僧的腰,叫道:“走吧!咱哥俩一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