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他笑。不是那种冷嘲热讽的笑,也不是那种鄙夷的笑,而是开心的笑。他长得实在太美,笑起来也太震撼人心,原来倾国倾城也能用来形容男人。薄凛指腹摸向陆温暖的唇,唇瓣都微微肿起来,樱花粉变深成了樱桃红色,水光艳艳的。他对于自己造成的结果,颇为满意,贴近陆温暖的耳畔追问,“若你还是记不起,我可以帮你再深刻回忆下。”陆温暖开了一小道缝隙的心门,砰地重重关上,还在外面加了好几层铁链。她羞恼地端起酒杯,仰头喝光剩下的红酒。薄凛舔了舔妖艳的唇瓣,无奈地摊开手,“那我们只能继续玩下去了。”陆温暖很想逃,却无法逃跑,恨透被人玩弄于手掌中的滋味。但罗列遇着薄凛都要付出一只手的代价,更何况她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他动一下手指都能玩死她。两人又玩了三局,她先是赢了两局,看着薄凛眉色不改又喝下两杯烈酒。她在内心不停地期盼:老天爷你快点让他醉倒,我不想再玩游戏了。薄凛泰然自若地放下酒杯,眉目晴朗,没有丁点醉意,“我们继续。”下一局便是陆温暖输了,薄凛不依不饶地逼问,“我和司南柏,谁的吻技更棒?”陆温暖紧捂住嘴巴,无可奈何地回道,“你更厉害行了吧!”可能是喝多酒的缘故,他的神情放轻松下来,目光带着几分邪魅,“我需要准确的答案。”“你薄大少爷!”陆温暖羞红了脸,头恨不得贴在吧台,再也不要见人。薄凛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玩了一局,还是陆温暖输了。他右手撑着脸颊,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陆温暖,“罗列亲过你哪里?”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陆温暖全身都冻得发颤。他怎能问出那么羞辱人的问题?她愤然地抬头,看见薄凛露出薄凉淡漠的神色,其间还掺杂着一丝的鄙夷。脑子里有个声音提醒她:陆温暖,你赶紧走,这个人不仅是个恶魔,还是个疯子。她慌不择路地跳下吧椅,快步往室内电梯走,无论她怎么按键,电梯门就是不开。耳边传来凉幽幽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电梯只有我的指纹才能打开,又或者刷门禁卡。”陆温暖的后背沁出密密的汗珠,染湿了里面的衬衫,她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看见那张美丽却致命的脸。一只手伸过来,硬是将她往后跩,力度实在太大,那件披着的西装掉落在地面,露出她浑身的狼狈。陆温暖恼怒地甩手,想要挣脱开,“你放手!”薄凛把陆温暖推到冰冷的电梯门,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追问,“他亲过你这里了?”陆温暖咬紧唇,全身都在发颤。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动,落在她的唇,“这里呢?”手指落在锁骨处,那里有个红色的吻痕,他的眉宇往下压,闪现出一道刺骨的芒光。“看来你们玩得很疯,草莓印都弄出来了。”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扎入陆温暖的心里,疼得都快喘不过气。她艰难地抬头直对上薄凛的眼,“薄先生,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你无权过问我的事。”“原来你也记得我们结婚了,但你似乎忘记协议中有一条,在婚姻期间,你身体是属于我的。”本来起草结婚协议时,律师团向薄凛提出这条观点,他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奶妈感兴趣,但也不介意多一层保障,少一分麻烦。当时,陆温暖急需要钱,就连肾都舍得卖出去,更不会在乎那些极其苛刻,完全不公平的协议。如今,它们成为捆住陆温暖的一条条绑带。薄凛的指腹重重地按在那个草莓印,使劲地搓揉,像是要把草莓印擦去,但也擦越红,更加深了。他嫌弃地抿紧唇,“你真脏,马上去洗干净。”“脏!”这个字重重砸在陆温暖的心里,自从出了那件事,她最怕一个字听到‘脏’字。陆温暖使劲甩开薄凛的手,赤红着脸怒视着薄凛,“你嫌弃我脏,你可以和我离婚,反正我一辈子都洗不干净。”薄凛面色阴沉得瘆人,一字一句道,“你立刻,马上去洗干净。”她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反击,“我不去。”他简单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硬拖着进到浴室,打开花洒直往她的身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