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靠得很近,近得都能看见薄凛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庞,仍完美的无可挑剔。但他长着天使一般精美的脸,却有着一颗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心。随着两人距离的靠近,陆温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能她太过于矫情,明明已经签了协议,可她依旧维持最后的一丝期许。现在薄凛无情地将其撕成碎片。薄凛垂下眼眸,唯我独尊地俯视着陆温暖,看见她眼里的挣扎,还有暗藏不住的憎恨。她恨她,不过那又何如,反正她最后也只能臣服自己。这便足够了。彼此近得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呼气,她冰凉,他温热。陆温暖的身体抖动得愈发厉害,就跟个筛糠似的。她痛苦地吞咽着唾沫,鼓足勇气去亲了下他性感的薄唇。男人和女人有着天然的温度差,在唇瓣相触时,像冰山撞上火山,产生极其微妙的感觉。那种微妙的感觉从唇瓣蔓延至四肢百骸,引得心都随之一颤。陆温暖蜻蜓点水地亲下,窘然不安地退回去。薄凛修长白皙的食指碰了下唇,偏着头冷傲地说,“不算。”陆温暖的脸色如同调色板,先是羞恼的红色,然后是无力的白色,最后是愤怒的黑色。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远远超过了陆诗韵,还有陆荣生。“你到底要怎样?”薄凛看着她如此愤怒,向来平静的心湖也掀起了波澜。他不过让她亲一下,就像亲着多么恶心的东西,嫌弃得要命。一大帮女人想靠近他,想要得到他的青睐,而她只是卑贱不堪的拜金女。他黑眸一沉,闪过震慑人的寒光,“你引诱司南柏时,也是这个态度?”陆温暖心如刀割,疼得呼吸都不能顺畅。她攥住拳头的手又用上几分力度,不得不仰头靠近薄凛。他狂傲地审视着她,姿态散漫,像是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宠物。陆温暖硬着头皮再次亲上薄凛,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小心翼翼地端详他的神情。他面色冷得可怕,接下来就是雷霆大怒,寸草不生了。陆温暖蒙圈了,这位薄大少爷还想要怎样?脑海浮现着小情侣热吻的样子,就像是一颗原子弹轰炸开来,水花四处飞溅开来。他薄大少爷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还有贵家公子哥不是很注重个人形象吗?在狭窄的帐篷里面热吻,这不符合他金贵高冷的个人形象啊!她破罐子破摔,试探性地轻碰了下。薄凛深不见底的黑瞳微微放大,并没有生气的样子。陆温暖只能把戏演下去,再一次触碰,逗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薄凛眼底的冰寒渐渐变弱,呼出的气体变得炙热而滚烫。他抱住她腰肢的胳膊逐渐收紧,两人紧紧相贴。但陆温暖要时刻留意外面,担心陈伯伯会不会进来。一旦进来,她要及时抽身而出,避免发生让她羞愧不如的事情。薄凛仅仅想征服她,倒没想到她轻轻地亲下,身体那股子邪火蹭蹭地往上冒起来。他想要得到更多,偏偏眼前的女人磨磨蹭蹭的,还一心两用。还有她的动作青涩,毫无章法,可又不能否认,她的青涩成功地引起他强烈的征服欲。不过,他习惯了众星捧月,于是端着高高在上的样子,等着她讨好自己。陆温暖敏锐地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极大可能是陈伯伯的。她慌忙地别过头,抽身而出,想要赶紧站起来。薄凛刚尝到糖果的甜头,整块糖果被人拿走了。他不愿意再坐等,霸道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陆温暖急得眼眶都湿润起来,“有人来了。”“你又如何?”薄凛霸道得不可一世,上次在薄二面前,他照样亲她宣布主权。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反客为主亲上去,主动发起攻击,老人家说的话是对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其她心不在焉,若有若无的触及,倒不如他一心一意,真刀实枪来得痛快。陆温暖使劲去推薄凛,碰到坚硬如铁的胸膛,而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贴得更近,缠绕得更深。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他像是要吞噬掉一切的黑洞,席卷住她,硬是拖着她往下沦陷。她拼命地挣扎,想要从黑洞里逃出来,可身体逐渐疲乏无力,越陷越深。直至完全没入黑洞之中。。。。。。不知过了多久,舌根传来疼痛,她虚弱地捶打着薄凛,表达自己的抗议。薄凛终于放开陆温暖,看下腕表已然十点钟。他蹙起眉,两人竟然亲了快半个小时。陆温暖想要站起来,腰肢酸得直不起来,双腿也软得都不是腿了。“啊~”她闷哼一声,无力地跌回薄凛的怀里,身体软成一滩水。原来亲吻都能要掉人的半条命。薄凛重新抱着陆温暖坐回大腿,偏头靠在肩膀休憩的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湿漉漉的,眼波温柔如轻纱,脸颊绯红,玫瑰唇又红又肿。看来战少冥说得对,女人都口是心非,千万别废话,直接上手就行了。对此,薄凛颇为满意,满足了他强烈的征服欲。他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你那个要多久?”陆温暖因缺氧,头晕乎乎的,她不明所以地回道,“什么?”他俯身又轻轻地碰下她的唇,陆温暖吓得马上清醒过来。她可不想要再亲下去,薄凛真的超级可怕,刚才的阵势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陆温暖警戒地往后挪动下位置,谁知碰到。。。。。。脑子里蹦出两个字:禽兽!她匪夷所思地看向薄凛,惊呆地说,“你。。。。。。”薄凛伸手挑起陆温暖的脸,“你懂了吧?”陆温暖原本绯红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更红了,红得都能滴出血。他的手指习惯性去蹭她的红唇,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陆温暖不情不愿地说,“七天。”她尽可能报个最长的时间,后面再想办法避开。他面色掠过一丝不悦,却没再细究下去。陆温暖暗自松了一口气。耳畔冷不丁地响起冰寒阴幽的声音,“你和司南柏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