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莫过于此,她偷偷地睁开眼打量薄凛。谁知,他也垂眸淡淡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神情,却将陆温暖的窘然全都收在眼帘。陆温暖的鹿眼眨得更快,心突突地慌跳起来。“那个。。。你能闭上眼吗?”据说对方在亲吻睁开眼睛,说明自己的吻技太差劲。薄凛眼神坚决地摇头,眼底浮动着戏谑之意。尽管她吻技极其差,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先天条件好。唇软香甜,身娇体软,尤其她软绵绵地靠在身上,像一团棉花能把人都陷进去。还有她的体温尤其热,暖暖的,带着他的体温都热起来。不过他要趁此好好教训她一番,日后长长记性。“我。。。我。。。。。。”陆温暖见薄凛如此冷淡,心里愈发急起来,不知如何是好。薄凛冷冰冰地命令,“继续!”他的神色实在太冷酷,没有丁点怜香惜玉的柔情。陆温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吻慢慢地往下,羞涩得吻他的脖颈。点起一簇簇的火苗,慢慢地成为燎原大火。薄凛浑身都燥热起来,口干舌燥。这个女人看似笨拙,看来还是有些能耐。陆温暖看见他精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里稍微安定几分,她知道薄凛的身体比他的神色真实,看来他动了情。陆温暖颤手去解薄凛身上的病服。此时的蓝白色格子条纹尤其扎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是医院。她竟然要和薄凛在医院做那种极其羞耻的事情,并且她主动诱惑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在薄凛的面前抬起头。他正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吧!病服的纽扣又小又细,陆温暖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并且身体变得越来越热。那种热超乎正常的体温,头开始又晕又痛。前两天淋了雨,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今早起床,那种感觉更加强烈。看来是发烧了,却也顾不上。她边亲着薄凛,边解他的纽扣。往日里,薄凛的体温都比她高,现在能清楚地感知到她浑身的炙热滚烫。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动了欲,随着吻如雨点落在脖颈,锁骨。。。。。。薄凛摸了下她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她明显是发烧了,猛地伸手去推开陆温暖。陆温暖没想到这种时候,薄凛居然推开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防备。人直往后面倒去。幸好身后是床,她并没有摔着。薄凛沉着脸重新系着纽扣,冷声道,“既然你不愿意,今天算了。”然后,他不疾不徐地下床,朝着卫生间走去,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衣服有点凌乱,依旧是矜贵优雅的贵家公子哥模样。陆温暖自认为薄凛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嫌弃她。她又想起老曾的催促,急得眼眶都红起来。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留住他,一定要留住他。于是陆温暖慌忙地走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薄凛。她的脸在他后背轻轻地摩挲,“我愿意,我会学习的,我会努力的。。。。。。”后面的话实在没勇气说出来。她踮起脚尖又去吻他的耳朵,薄凛的身子一僵,就像被人点住穴位。陆温暖慢慢地绕道他的面前,再次去亲他,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如同藤蔓缠绕住大树。带着炙热的温度,还有诱人的清香。薄凛好不容易克制下来的火气又腾腾地燃烧起来。他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吻。屋内的气氛像是在壶里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泡。袅袅的水雾晕染开来,带着水的热与湿,也带着雾的浪漫与妖娆。薄凛拦腰抱起陆温暖,再把她按在病床。陆温暖已经做好准备,等待着薄凛的掠夺。谁知,他牢牢地控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脸色骤然间从欲海中抽身而出,面色恢复平静如水,“你发烧了。”刚才他只是下马威,吓唬她,让她日后变乖点。偏偏小东西当真了,他都抽身出来一次,她还不知好歹,硬要再缠上去。若不是顾忌她发烧,又来那个,差点控制不住要了她。陆温暖都做到这个份上,不想再退,“没关系的,只是低烧,我。。。。。。。”她脸红得都能滴出血。在薄凛的面前真的丢弃所有的尊严,什么话都说出来。薄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带着几分锋利,“说吧,什么事。”“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的,没有问题的。”陆温暖心虚地眨着眼睛,声音都放低下来,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薄凛面容凝肃,一字一句道,“过时不候,我向来都只给别人一次机会。”陆温暖无可奈何,咬着下嘴唇支支吾吾道,“我想向您引荐一个人,他是陆氏集团的老会计。”“嗯!”薄凛波澜不惊地应了声,“我还以为你想要好几个亿,为了这点事不惜献身,你真是随便。”陆温暖的脸色由红色瞬间变成苍白。他总是能说出最恨最毒辣的话,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狠狠地扎上一刀。屋内的气氛也由沸腾徒然间降到冰点。薄凛淡淡地瞥着窝在病床,面色惨白的陆温暖。他自知说话过分了点,但绝不会向自己的宠物道歉。“看在你殷勤讨好我的面子上,你还想要讨什么?”她不是最喜欢钱吗?只要给她钱,应该就会开心满足了吧?陆温暖觉得讽刺至极,想要自嘲地笑起来,可嘴角僵硬得动都动不了。薄凛倨傲地说,“听说你哥哥开了快餐店,也算是个有手艺的人,我把湖西的三个店铺转到他的名下。”“我替哥哥谢过薄先生的好意,但他喜欢靠双手奋斗的踏实日子,不像我那么贪慕虚荣。”陆温暖死死地攥住床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她一遍又一一遍地警告自己。陆温暖,你已经将自己卖了,你只是人家的宠物,不能生气。宠物没有生气的资格。薄凛英气的剑眉沉下来,俊美的脸庞笼上一层瘆人的寒气。“要是你觉得少,可以说一个数字。”“薄先生,我确实是为了金钱能出卖自己,但并非全家人都是,请您多少尊重下他们。”陆温暖抬起猩红的眼睛,直直地迎上薄凛的黑眸。她能接受别人诋毁自己,咒骂自己,可绝不允许别人诋毁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