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走出房间再接通电话老曾焦急地追问,“大小姐,你和薄总说了吗?”她沉默了下,不太自在地回道,“你再等几天吧!”“再过几天陆荣生和科创就在城东剪彩开业,他的势力变得更大,那时,我想帮大小姐,也无能为力。”“我知道了。”陆温暖拿着手机在走廊来回踱步,不知道该如何向薄凛开口。本来薄凛就认为她是故意靠近他,要是她开口求他,十有八九会拒绝。但时间越来越急迫。陆温暖犹豫半个小时后,硬着头皮再推门走进来。此时,薄凛又重新打开笔记本,专心致志地工作。陆温暖不好打扰,也不敢打扰。谁敢打扰他工作,就是自寻死路。于是陆温暖便坐在旁边的沙发。在心里面盘算,等着他空闲下来,再找个机会说出来。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很对,工作中的男人确实很帅,尤其是本身长得极帅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还有君临天下的霸气。不过再帅的人,愣是目不转睛地看上几个小时,也是会腻的。从下午一点钟直至五点钟,薄凛就是不知疲惫的工作狂人。这几天,陆温暖都在等待薄凛,几乎没睡过安稳觉。后面她实在撑不住,软绵绵地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睡着时,身子本能地蜷缩成一团,双手紧抱住膝盖,薄三推门走进来,正准备禀告工作,但看见窝在沙发的陆温暖止住了。薄凛淡淡地扫一眼陆温暖,若无其事地说,“讲吧!”薄三垂头恭敬地说,“我已经把有关人员的通讯记录都调查一遍,还有他们亲属的银行账户。”陆温暖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从困顿中醒来。在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说,“我们查到司机老陈泄露您的行踪。”薄凛声音阴寒而冷冽,“他招了谁安排吗?”另一个男声肃穆地回道,“没有。”“既然他不肯说,留着他的舌头再没有任何意义,那就拔掉吧!”薄凛的声音比冰还要寒冷,也比刀更锋利。陆温暖吓得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面容奸诈的男人正向薄凛禀告工作。男人很面生,她并没有见过。但陆温暖是认识老陈的,往日里她出入都是老陈载她。据说老陈给薄凛工作了六年,两人算是老主仆。而薄凛竟然要拔掉老陈的舌头,光是想一想她后背一阵阵发凉。接着年轻男人阴狠狠地说道。“老陈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平日宝贝得很。前段时间,他秘密送出国,但我已经找到人。以他的女儿为威胁,他肯定老老实实交代。”薄凛食指敲击着办公桌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若熟悉薄凛的人都知道他不开心的小动作。“薄三,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行规,我们可以用手段,但不能卑鄙无耻,祸不殃及妻儿。”薄三头垂得更低,“我会谨记少爷的教诲。”病房再次恢复平静,陆温暖本想继续装睡。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醒了,就不必再装下去。”陆温暖窘然地睁开眼,重新坐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撩着鬓边的头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谅你也不敢。”薄凛信心十足地回道,眉宇间书写着指点江山的霸气。陆温暖咬住下嘴唇,再鼓足勇气抬眸看向薄凛,“薄先生,你能不能。。。。。。。”薄凛拉开抽屉从里拿出香烟,熟练地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着烟雾,阴鸷地睥睨陆温暖。目光太过于咄咄逼人,陆温暖即将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薄凛见老曾并不仅仅是一面,里面有更复杂的关系。否则老曾不会放弃陆荣生,贸然帮助她。薄凛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有求于我?”“是的!”陆温暖费尽地说出两个字,点了点头。寒沉爬上薄凛的黑眸,高冷地讽刺,“一顿饭就要我帮你?”她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薄凛高高在上地朝着陆温暖勾了勾手指,如同呼唤一只小狗。虽然她心有不甘,但乖乖地挪步走到薄凛的面前。他冷冷地斜睨着她命令,“低头。”陆温暖弯腰俯身靠近他,薄凛深吸一口香烟,袅袅的烟雾吐在她的耳蜗。她有着轻微的鼻炎,难受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得她面红耳赤,眼睛都泛红起来。薄凛抬手去揪着陆温暖的衣领,拉得她贴得更近,近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难道没人教过你,女人该如何求男人吗?”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带着清冽的尼古丁味,抚着陆温暖的耳根。像一根羽毛拂过,引起一阵阵酥麻,带着酥骨的痒。陆温暖身体开始泛热。成年人都懂得话中暗藏的意思。她本能地想往后退,但薄凛扯住她的衣领,已经退无可退。薄凛又深深地抽了一口,微眯起深邃的眸子,“嗯?懂吗?”炙热从脸颊像脖子逐渐散开,她的脖子都红了起来。“懂!”陆温暖不安地眨着纯美的鹿眸,上下挥动着黑色翅膀,眉梢的红痣格外生动撩人。薄凛粗粝的指腹轻轻刮着陆温暖粉红的脖颈,“那你做给我看,若我满意会考虑的。”果然如此!陆温暖局促地环视着四周,忐忑不安地问,“现在?”这里可是医院啊!薄凛神情笃定,语气决然,“你只有一次机会,毕竟机会不等人。”全身的热血直冲上陆温暖的脑门,心突突地跳起来,再快点都要从嗓门蹦跳出来。她暗自攥紧拳头,狠下心。反正迟早都要遭一劫,不如早死早超生,但身体的紧张真实地出卖了她。她慢慢地靠近薄凛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眼看着她要亲上他。可她终究是过不了内心那道坎,偏头错开。唇落在薄凛如玉的脸颊。薄凛掐灭烟蒂,没有太大耐心,松开抓住她衣领的手。“男女之间耍点小手段,算是情趣。要是玩大,便不好玩了。”陆温暖清楚在薄凛的心中,她生育过孩子,又是司南柏的前女友,还有那些过去。她应该很精通男女之事。要是她再闹下去,他会不开心,后果相当严重。在薄凛要推开她时,陆温暖豁了出去,偏头真的亲上他。他的唇形长得很好看,薄却翘,天生适合接吻。两人亲过好几次,陆温暖也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只是往日里都是薄凛是进攻方,而是她是守护方,如今两人的角色发生转变。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她的青涩,薄凛玩味地打量着陆温暖,恶心地逗着她。当他进攻时,就是最狡猾的猎人;当他守护方,就是最聪明的野兽。陆温暖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折腾半天突破不了坚固的城墙,还在门外逗留。陆温暖急得额头直冒汗,原来接吻真的是一件技术活。薄凛偏头躲开,陆温暖追上去。他盛气凌人地盯着她,“求我。”陆温暖把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底下,可薄凛还是有办法折磨她,让她羞愧不如。她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低头央求,“我求你。”“你求我什么?”薄凛食指若有若无地拨弄着她红而俏,艳而翘的唇。陆温暖很想把他该死的手指咬断,不过有贼心没有贼胆。薄凛那张好看至极的唇,说出最刻薄犀利的话,“我数到三,你要是没说,就当作弃权。”说完,他真的开始算数,“一!”陆温暖羞得好像挖条缝隙,把自己给埋进去。那些话太羞人,也太难以启齿,真的说不出来。薄凛兴味盎然地研判着陆温暖,看着她满脸的羞涩,那双鹿眼因着急变得湿漉漉的,贝牙咬住红唇,成为另外一种诱惑。其实她的青涩也能取悦他。但他想逗她,看着她为自己不知所措,面红而热。“二!”我的天啊!陆温暖急得全身都冒起火。心底恨透薄凛,他就是个十足的魔鬼,专门以折磨人为乐趣。当她看见薄凛的薄唇轻启,要念出最后一个数字。她不管不顾地说,“求你。。。。。。。”薄凛满意地笑起来,露出右边的酒窝,斜长的眼线往上飞扬,闪烁得意的神色他笑得像极摄魄钩魂的妖孽,“求什么?”“求你让我。。。让我。。。。。。”“让你什么?”陆温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求你让我亲你。”她终于把完全的话说出来。薄凛神气地点了点头,“嗯。”平时都是他主动亲她,她还满脸的不乐意,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次,他就是要接着这个机会告诉她一个道理。我亲你是你的荣幸,否则你求我亲你,都要看我的心情。薄凛骨子里是个骄傲至极的人。陆温暖仰头再去亲薄凛,他不再为难她,由着她带兵进城。可里面的地形太过于复杂,陆温暖又刚出师,相当缺乏经验。不一会儿,她便在里面迷路,手下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