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凛杀伐果决的态度表明不容任何的抗拒。陆温暖的心揪着疼起来,疼得不能自己。薄凛明知道她会多痛苦,也知道司南柏会有多难过。但他为了彰显自己的占有欲,全然不顾。司南柏琥珀色的眸子充满着痛苦的神色,死死地揪住床单喊道,“温暖,不要。”薄凛波澜不惊地睨着陆温暖,铿锵有力地说,“你清楚我的性子,最容不得别人忤逆。”手骨又传来一阵刺疼,陆温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他散发出骇人的煞气。即将到了爆发的边沿,而生气的薄凛简直就是嗜血的暴君,不见血不收手。最终,她选择对强权妥协,都命运妥协。她硬着头皮挨近薄凛,身体本能的抗拒,因为太羞耻。一点点靠近,心脏的跳动都带着悲切的哀伤。近一个月来的相处,陆温暖天真地认为,薄凛对她已经有了改观。可能只有一点,但她再努力点,终究会改变薄凛的看法,也会改变其他人对她看法。事实证明,在他薄凛的眼中,她陆温暖就是他的玩物。身体微颤,唇也在哆嗦,最终她亲上薄凛的性感诱人的薄唇。冷冰一片,唇和他本人一样是冰冷,没有血性的。薄凛温柔地抚着陆温暖美丽的脸颊,看向司南柏冷嘲道,“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她太过廉价,而你太不值得。”他猛地用力嫌弃地推开陆温暖,抬手擦拭唇瓣,眼里露出憎恶的神情。仿佛沾上多么恶心的病毒。那个动作比刚才逼着她亲吻更侮辱人。陆温暖喉头一紧,苦汁肆意弥散开来。人生真苦啊,比吞下黄连都要苦。薄凛站起身揽住陆温暖的腰肢,语气随意而散漫,“现在让你选,你选司南柏,还是我?”陆温暖看懂他散漫语气下,深藏的威胁。她偏头看着病床的司南柏。他失望的眼神中仍残留着最后的一丝期许,“温暖,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疼痛从心尖闪电般袭击过全身。她想起薄弘毅委婉的警告,可能这就是最好的诀别方式。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陆温暖一扫忧伤的神情,勾起红唇露出不屑的嘲笑声,“司少爷,你只是手无实权的公子哥。”司南柏艰难地坐起来,努力去拉陆温暖的手,“我舅舅软禁了你家里人,威胁了你,你才不得不屈服他。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你又在欺骗我。”“我是!”陆温暖狠绝地抽回手,“薄凛并没有软禁我家里人,我哥哥和嫂子是在月庭山庄工作,他们一个月赚的工资胜过开半年餐厅,傻瓜才不敢呢!”“薄凛是薄氏的总经理,而你只是司家大少爷,做什么都得依仗父母。你根本不能娶我,傻瓜才会选你。”司南柏清隽的脸布满狐疑,“不是,我不信你说的。”他仇恨地瞪向薄凛,厉声控诉,“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薄凛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精锐的眸光透过朦胧的烟雾,射向司南柏。“南柏,你有本事就抢回来,而不是像个小孩子般吵闹个不停。”抢过来!她陆温暖沦为薄凛和司南柏相互争夺的玩具。不过世间的规则便是如此,命如草芥,人不如狗。薄凛淡淡地扫向陆温暖,“走吧!”陆温暖演戏自然要演全场,风情万种地笑起来,娇滴滴地说,“好呀!”然后,她挽住薄凛的手走出病房。在门外却撞见了薄弘毅,看样子她已然听见。她朝着薄凛点头,欣慰地笑起来,“南柏的事难为你了,只怪我们把他保护得太好,你算是帮他上了一门成年课。”薄凛夹着烟蒂的右手抬起,旁边的薄二识趣地接过烟蒂。“南柏进薄氏设计部工作了?”薄弘毅长叹一声,感叹颇多。“前段时间,我劝他去司氏上班,他非要他整天折腾新能源汽车。突然他转了性子,跑去找老爷子说要进薄氏工作,老头子竟然也同意了。小孩子三分钟热度,谁知下一次又想做什么?”薄凛面色无波,语气平静,“年轻时多尝试,总是好事。”“他在你的身边工作也是一件好事,平时能向你多学习。”“姐,我问你一件事。”他的语气徒然严肃起来,薄弘毅敛回笑容,随之表情也肃穆庄重,“什么事?”薄凛板着脸,公事公办道,“司氏和雪城的陆氏是不是合作过?”旁边的陆温暖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耳朵也竖起来,听着两人的对话。薄弘毅沉眉思索起来。半响后,她凝重地摇头否认,“当初陆荣生设计的琼园名声响彻海外,司氏确实找过陆荣生谈合作。但两家公司的经营理念不同,便没有合作。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怎么了?”“我们收购了陆氏,正在盘查。既然双方没有合作,便没事了。”薄凛告别薄弘毅后,带着陆温暖进入电梯。他平静地脸色徒然发生巨变,愤怒地将陆温暖甩向电梯角落,眼睛跳动着腾腾燃烧的怒火。“陆温暖,我才出差一个月,你就不安分了。”陆温暖的思绪还停留在陆氏的事情。薄凛忽然的变脸,她尚未反应过来,人愣愣的,木木的。薄凛伸手捏住陆温暖的肩膀,定定地盯着陆温暖,怒火像要席卷掉一切的怒火。“刚才你们做了什么。”陆温暖头磕着冰冷的铁壁,人清醒过来,只是咬着唇不发声。难道她要告诉薄凛,司南柏强吻了她?但她的老老实实,绝对会引起薄凛的暴怒。他对自己的东西有着过分的偏执,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薄凛想起视频中司南柏抱住陆温暖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动作像是亲密的情侣。他满脸怒容地讽刺陆温暖,“你们亲了,还是做了?”陆温暖震惊地看向薄凛。他有着一张冰雕般完美无暇的脸庞,举止高雅冷峻,怎会说出如此低俗的话?这个人真的是高冷的世家公子哥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