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鼎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往长枪上撞,战马和他都是肉体凡胎,若是撞上去,谁都不好受。
“向侧翼进攻。”
只见赵鼎挥剑下令,战车立马改变方向,往右偏转了几度。
在这一过程中,战车上的弓手一刻不停地放箭,蛮兵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木怒见状,大怒道。
“该死的楚人,只会仗着兵器的优势。”
“若是近身厮杀,我越人勇士定会把你们斩成肉段。”
战车仍在奔腾,战马在原野上发出长啸。
在抓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之前,赵鼎是不会令战车冲击的。
战车兵很宝贵,尤其是拉动战车的战马,还有经过改造的战车。
楚国不产马,战马更是极其稀缺的资源,为了凑够这一千匹战马,赵鼎几乎将整个南征军的战马抽调一空。
以至于斥候只能骑着寻常的骑乘马执行任务,传令兵只能骑着驮马送信,辎重兵连驮马也没了,只能手提肩扛。
最先接敌的是吴大海部,楚军士兵多用长枪。
和蛮兵接战后,双方的长枪拍打在一起,你来我往,犹如被狂风吹动的凌乱的竹林。
但这片竹林每摆动一次,都会带走无数条性命。
双方战了将近一刻钟的功夫,只留下二三百条性命。
楚兵大多露出疲态,反观蛮兵,却个个精神抖擞,用力地挥舞着长枪,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
见到这一幕,赵鼎不由得感慨。
“难怪都说南蛮最乃苦战,他们的耐久力太好了。”
“楚人软弱,若是有蛮人这种耐力,恐怕也不会连大江北岸都登不上去。”
“只可惜,在我面前,这份耐力没什么用。”
赵鼎目放精光,看到了蛮军的破绽,下令战车兵向西转移。
这时,张奎也领着本部兵马杀了过来。
见到赵鼎远离战场,他的内心有些慌乱,于是找到吴大海,向他倾诉。
“吴老哥,你说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觉得没有胜算,打算逃回石林郡城?”
听到张奎这番话,吴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张奎,你说什么呢。”
“殿下是人中龙凤,岂会畏惧这些蛮子。”
“他必定是在寻找战机,伺机而动,到时候一击攻破蛮子的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