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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有德委婉道:“蒋大哥说了,我们明天一定能出去。”
越慈假装听不明白他讨食的意思:“是吗?那太好了!”
齐有德见他油盐不进,只好苦着脸退开。
他走开之后,越慈趁着众人不注意,拿出自己装食粮的袋子看了一眼,想确认一下自己剩下的食物。然而这一看,他勃然色变,大吼道:“我的袋子呢?谁偷了我的干粮袋子?!”
正昏昏欲睡的众人被惊动,纷纷向越慈看去。
越慈一把揪住坐在他身边的赵丰南的领子,骂道:“是不是你偷的?今天下午你一直鬼鬼祟祟走在我边上!你自己的粮食吃完了,就偷我的!”
越慈算是较有远见的一人,这些天来他一直省着吃喝,因此还剩了不少食物。而那赵丰南,是个九尺高的汉子,食量原本就大,亦不大聪明,早些天就把自己带的干粮吃得差不多了,这两天饿得面如菜色,一直围着越慈团团转。
赵丰南一愣,随即涨红了脸,勃然大怒道:“谁偷你的粮食!不要血口喷人!”
“不是你还有谁?!”
“我赵丰南也是条汉子,就算再饿,也绝不会做出偷盗之事!”
“你敢不敢让我搜?!”
“你凭什么冤枉好人!”
两人争执不下,扭打起来。早已犯困的蒋云天不得不打起精神,出面道:“别打了!”
若是早两日,以蒋云天的威信,他一开口,这场纠纷自然也就平息了。可时至今日,牵扯到早已紧缺的粮食,越慈和赵丰南的仇简直不共戴天,纵然他出面也无用了。
“住手!”蒋云天喝道,“还没到天宁教,你们就同室操戈,成何体统!到底有没有,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蒋云天做主要查赵丰南的行囊,赵丰南只得悻悻把自己的行囊交出来。越慈劈手夺过去,众人都围上来看,很快越慈就从包里找出一个小布袋来。
赵丰南变了脸色。
越慈晃了晃几乎已经空了的粮食袋,脸黑如炭,寒声道:“赵丰南,这是什么?!”
赵丰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猛地扑上去,一拳打在越慈颧骨上,喝道:“你陷害我!!!”
越慈被人吃完了省下的干粮,反而还被人打了一拳,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拔出剑来,朝着赵丰南当头劈去!
周遭的人未料到会有这一出变故,几乎都傻了眼。唯有齐有德反应最快,连忙搡了一把越慈持剑的手:“越兄不要!”
赵丰南亦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祭出兵器,连忙闪身躲避。然而他们在山中困了几日,反应都迟钝了,他一步后撤,步子迈得小了些,被剑尖划过颈部,瞬间鲜血飙射数尺高!
靠得近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想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还有几人被喷射的鲜血溅了满头满脸!
只片刻,赵丰南血色褪尽,脸色惨白如纸,全身抽搐,瞪圆了眼睛轰然倒下!
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越慈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