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不到黑衣人,它也走不出去”,我轻声说。
风衣哥顿了一下,同样轻声:“你是说,它其实是迷路了,以为我们能走出去,所以跟着我们?”
我轻轻地点点头。我是想到了先前和胡甜来时的情景,明明从张胖子办公室进套间,从墙角拉开木板顺阶而下,就到头了,回去时,我们是顺原路返回的。
现在只能说,我们走了一个大大的循环,这个循环已然深入到了地下。也就是说,我们当时看到的“刘古碑”其实在地上的一层,而我们刚才顺台阶下的时侯,却走到了一层的外环,深入到了地下的三层,周而复始,循环着走不出去,所以当然没看到“刘古碑”,也没有回到原先的起点。
“抬头找到那个方洞”,我轻声地说。此时我们正在朝上上台阶。
风衣哥点了点头,“小子开窍了。”
我冷哼一声,想起那句话,不怕二逼习惯性跌倒,就怕二逼突然开窍。
总算还了一回,以为老子总傻比呀。
可心中的这阵快意还没来得及涌起,突地,后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抬头,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果然在前面头顶上,有个黑黑的方洞,是我们下来的方洞。我的分析没有错,我们一直总是低头看着台阶,朝上走时走到方洞下,又自然地顺着台阶往下走。
风衣哥灵巧地一勾就上去了,顺带拉上了我。
后面的脚步声更近了。
猛走几步,后面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出来了就甩了我们吧,老子总算这次估对了”,我心里想,“现在,我们应该是到了套间,那里面,有个大大的会议桌,桌上就放着那张‘刘古碑’研究了三年的图纸,总算要出去了,我心中一阵狂喜,这次,可是老子给你指的路。”
微弱的手机光扫过去,屁呀,哪有会议桌和图纸?
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只在我们的前方有个大大的防古桌,桌上三个红点。
香!
靠!
我闻到了熟悉的红香味,那三个红点,显然就是点的三根红香。
暗室里点过红香,可这地方,上次没来过,难不成老子们钻错洞了?
心里一颤,朝着风衣哥靠了靠。
红香后,似供着什么,红香上,挂着一张类似照片的东西。整个房间垂着厚厚的满墙窗帘,手机光扫过去,上面怪异地泛起金黄。看来主人极珍爱,如果白天看到,绝逼满室华丽。
走到供桌前,确实是三根红香,而三根红香后,老子一细看,天啦,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一口棺材!
准确地说,一口类似手饰盒大小的青铜棺材。我之所以这么肯定,就是因为在太平间里见过大青铜棺,那样子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海,这个小盒子,就是缩微版,我不会认错。
手机光扫了上去,我一把抓紧了风衣哥,这下我真的吓得全身发软。
一幅照片!
不对,是一幅老式的油画,上面颜料堆起,上学时参观过画展,我知道。
画中的人金色喜冠,红色喜服,脸却是僵硬的,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