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居然唱的不是自己的歌,而是五月天的《倔强》。
阮昭握着傅时浔的手,台下所有人听着吉他的前奏曲,以及他站在话筒前,开始高声唱道: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
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江照的声音有种微妙的易碎感,并不嘶哑,依旧有种少年人的感觉,仿佛真的唱出了那种凛然的倔强感。
这首歌几乎是所有人的青春,哪怕他们早已经远离青春,不再那样轻易的狂热和躁动,不再高唱着出自己的倔强。
但此刻,舞台下原本疯狂舞动的人群,竟渐渐停了下来。
所有人看向台上的男人,跟随着他激昂而充满感染力的声音,一起跟着唱了起来。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就连一向不会轻易被感染的阮昭,都高高举起傅时浔的双手,只是她望着傅时浔时,就见他直直望向台上的江照。
眼底,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傅时浔,”她高声喊着他的名声,周遭清越的歌声,将所有人带入了狂热之中。
傅时浔转头看着她,就见阮昭在这歌声的最高。潮部分,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就这一次,让他们带着彼此的倔强,走到最后吧。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顾筱宁,阮昭打了个好几个电话,顾筱宁才回了一条,说她已经先回去了,让阮昭跟傅时浔走就好了。
阮昭知道她今晚不太对,有些后悔没看住她。
只能发信息,让她安全到家之后,给自己发个微信。
上了车,傅时浔开车,阮昭坐在副驾驶,她将车窗打开,晚风顺着车窗飘了进来,就在车子要下高架时,突然她转头看着他:“今晚我不想回家。”
傅时浔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猛地一紧。
“所以你要带我走吗?”晚风吹起阮昭的长发,她微红的眼眸迷离又撩人。
傅时浔直接路线,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开,从这里下高架是去阮昭家里的路,而往前开,是去他家的路。
到了家里,门刚打开,阮昭就被他的手臂勾了进去。
两人用一种要将对方揉进彼此身体里的热情,一路从玄关到了卧室,这里的一切依旧让阮昭熟悉,直到他们倒在床上,透过未拉严的窗帘,清冷的月辉漏了进来。
他们抱着彼此,吻是这一刻,最虔诚的表白。
这一夜,所有的热情都被倾注,他们像是要弥补所有丢失的时光。
*
阮昭醒来的时候,揉了好久的眼睛,这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但她发现身侧早没了人,等她看了床头一眼,居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她去了洗手间,看见架子上干净的毛巾,还有跟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的新牙刷,这一刻所有的过往好像都渐渐远离。
阮昭洗漱完之后,到了客厅,就看见傅时浔留的纸条,他出门一趟。
厨房里有他中午做的午餐,阮昭热了热,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