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晟哥。”小郝得逞地笑,“你也有翻车的时候啊。”
他拎起一瓶酒往杯里倒:“要不真心话吧?”
带白沫的液体咕咚咕咚灌满扎啤杯,这种倒法,有点拱人真心话的意思。
晁晟垂着眼皮看他倒完,舌尖顶着上颚哼笑了下,没说话,端过桌上的大杯直接一饮而尽。
他这么痛快,小郝也没话说:“够狠的啊你。”
他又转向我:“夏姐呢?真心话?”
看出来实习生不想,也不好意思灌我酒,我唇边弯了下:“好啊。”
话音落下,包厢里难得沉默——这群人跟我并不熟,没有边界的话着实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陈嘉奕旁边的女孩出声:“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啊?”
——这是抓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轻松揭过。
我还没回答,陈嘉奕就笑了:“你看她像干什么的啊?”
“看不出来。”小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两秒,“搞金融的?”
“我觉得像医生哎,或者律师?反正一看就不是咱这种奔波命。”
我微笑不语,视角却不自觉倾斜。
男人兀自垂着眼睫,对围绕我的话题毫无兴致。一手不紧不慢捞过衬衫,他从兜里摸出个打火机。
“没一个猜对的你们。”陈嘉奕搭上我肩膀,公布答案,“我姐们儿是辛勤的园丁,灌溉祖国花朵那种。”
在场人无不惊讶:“老师啊?”
小郝拍大腿:“我上学要遇上这样的老师,绝对保送b大好吧。”
陈嘉奕朝我抬下巴:“乔乔就是b大毕业的。”
“哇去!”
“牛逼啊!”
咔嚓。
身旁,搓弄火机的手稍顿。
男人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进嘴里,拇指重新抵上火机,利落一划。
咔嚓。
还是没有打着。
他摘掉唇间的烟,连同火机一同扔到桌上。
我眼皮动了动,微笑回归:“也是运气好。”
“太谦虚了姐。b大毕业,那你现在教高中吗?什么科啊?”
“英语吧。”小郝接话,“从小到大,我碰上的英语老师都倍儿漂亮。”
“你这叫刻板印象。”他旁边的女孩说,一边歪头看我,“我反而觉得是理科哎。数学?化学?”
我含糊笑了下:“差不多吧。”
我院大二的流体力学就是我带。
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朝桌上的酒瓶示意:“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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