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不了。”他在我耳边咬牙。
看不见,我也能感觉到他是被激怒的,一触即发的——
“先想想你明天还能不能走路吧!”
嘶啦——
裂帛的声音不容我反驳。
纽扣崩裂,蕾丝破碎。
我整个人也跟着稀巴烂。
……这个王八蛋。
我像一只被摁在砧板上的鱼,缺氧般张大嘴。
“你慢——”
一切都被他阻断。
不由分说的蛮横。
一击即中的攻掠。
……
是了。
就是这样了。
骨缝都快要裂开。
眼角的一颗泪滑进头发里。
我是一把被拉满到几欲断弦的弓箭。
哆哆嗦嗦地咬住枕套,大脑还是空白的:
是楼上的音乐过于刺耳,还是我刚才一直在尖叫?
……
好像在很远处,又好像就在身边,包装再次拆解的细响。
男人低低哼笑,似很满意,又明显在为自己的某些本领自得。
粗粝的大巴掌打出清脆的啪声。
“真没用。”
“…………”
明明是他……
太有用了。
又或者,是我肖想他太久了……
有光亮起。
我拨开眼前汗湿的发丝,扭头看见开灯的男人。
原来这间房里还有一扇门,里面是卫生间。
他从里面走出来,不紧不慢地立在我身前,居高临下的。
这幅原始而健硕的身躯此时完全坦诚,每一条肌理都带着攻击性,蓄势待发的——
都冲着我。
又看了眼亮灯的卫生间,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