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雪几步上前,扑进黎朱白怀里。徐宇来不及移开目光,眼睁睁地看着徐知雪用手环住黎朱白的脖子,亲了上他。
他的脑袋轰得一下。胸中传来窒息般的刺痛。他想逃,四肢却仿佛被冻结了,他挪不动脚步。
黎朱白注意到徐宇还在这里,他眼神间有些为难,轻轻推开徐知雪:“小宇还在这里。”
徐知雪瞅了眼呆立在旁边的儿子,笑着伸出手,用拇指抹掉了黎朱白唇上沾上的口红印:“没事。这有什么。”
徐宇用尽全身力气,僵硬地转身,没有理会黎朱白的告别,径直回到了房间。他走在楼梯上,却像行走在水面上,脚下落在绵软无实的虚空里。
他什么都不想做,边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他恨徐知雪,恨黎朱白,恨自己,恨所有人。
他仅仅闭上眼,祈祷自己能尽快失去意识陷入沉睡,这样就不用继续感受这份痛楚了。可是越是这样想,他的头脑就越清醒。自己颤抖而沉重的呼吸声传进耳朵,仅仅是都变得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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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暴力
第二天,徐宇故技重施翻过墙,黎朱白当然不会在那里。他竟然松了一口气。因袭前日,他又弯弯绕绕走向了教堂,敲开了神父的小屋。
今天的早餐是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
徐宇捏了几下酥脆的浅褐色饼身,上面掉落下一块块冒油的渣:“神父,我觉得我是罪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我的孩子。”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小声地说,“在基督教教义里,男人是不能喜欢男人的吧。”
神父听得一愣,一时答不上话,往嘴里塞了一整个鸡蛋,差点没被噎住。
最后他说:“孩子,你还小,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徐宇嘟囔着:“怎么又是这句”
突然传来一句怒吼:“徐宇!”
徐宇回头一看,是徐知雪。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像提溜起一只小狗似的,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拎进了学校。徐宇看着束手无策的神父,逐渐放弃挣扎。
不知改变是从哪天开始的,徐知雪不再像以前一样天天泡在夜生活中。她开始着手打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逐渐变得忙碌起来。
其实父亲的遗嘱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批了下来。他没有进行任何人员调动,唯一的要求就是保留自己的位置,将诚善的所有权还有自己所有的房产的继承权全部留给徐知雪一个人。
这就意味着,徐知雪拥有了诚善,她只需要动一动手指,一纸文书就能立马解散整个集团。难以置信的董事会把这份遗嘱里里外外查验了无数遍,甚至威胁徐知雪要提告,但一切手段都败在了遗嘱绝对的真实性面前。
之前徐知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只是大手一挥,把所有事务交给董事会的们,自己拿着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继续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