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对不起。”她转过身来了,含笑凝着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饶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容北澜,闻言亦是惊心。他仔细打量着夏可爱的脸,不放过她任何闪烁的眼神,可他只看到那里面的平静,偶尔还有淡淡的笑意。
“我相信你。”她跪坐起来,认真地凝着他,含笑道,“说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个……”容北澜愕然,“可爱,应该我问你,你刚刚在西餐厅,为什么要那么做?”
夏可爱含笑瞅着他,摇摇头:“只是帮着你做秀而已,你不喜欢?这一下,你这个赌鬼的形象,估计在多伦多华人圈内臭不可闻了都。这样一来,你那个亲爹和年轻的后妈,是不是更加愿意和你下注了?”
容北澜黑瞳一亮。
他不再多说,只是简单粗暴地将她搂入怀中,久久不说一句话。
越搂越紧,似乎要压碎她的肋骨。
半晌,他感性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轻轻洒落:“可爱,我终于明白,我当年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调包,让你做我的新娘。可爱,和你一起,就算再多两次死里逃生,我也不悔……”
她伸手,紧紧堵住他的嘴,声音惊慌得发颤:“不许胡说!”
死里逃生的事,一生一次已然太多,他还这么胡说八道。想要吓出她的心脏病吗?
他笑了,含笑抓开她的小手,紧紧凝着她:“可爱,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挚爱。”
她瞅着他,脸上的惊慌渐渐换成动容。那眸光格外闪亮,流淌着外人看不明白的幸福,似乎会随时溢出,淹没一个个俗人。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柔声问:“餐厅的人有没有很为难你?”
“没。”他笑了,“不管哪个国度,都会应景中国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就好。”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却后怕地双手紧紧捧着他俊美得让人无法逼视的脸,“害我一直担心,差点又折回去‘自首’了。”
听着她语气中的调侃,容北澜莞尔一笑。
他搂着她,一起靠着枕头,凝着墙壁上的大挂钟:“可爱如果想知道具体的,我现在告诉你……”
“不。”她飞快捂住他的嘴,不许他说下去,“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就够了,我能管住自己不去插手,不去扰你布好的局。你只要告诉我,你能处理好就行了。”
呼吸一紧,容北澜动容地凝着她宽宽的脑门,轻轻的、坚定地道:“可爱,我能处理好。”
“嗯。”她含笑应着,心满意足地趴入他怀中,“注意安全。北澜,你一定要好好记住,这世上宝贵的东西太多太多,但比起生命,屁都不算。”
“太太,你说粗话了。”容北澜的关注重点,却走向非主流。
她格格笑了,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你这个正义使者都成赌王了,你老婆自然也堕落成说粗话的女汉子一枚,这样才相配嘛。”
说着说着,两人陷入思索之中。
好半天,夏可爱轻声问:“北澜,这件事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处理。”
“可爱,相信我。”他道,“不会太久。”
她点点头,略惆怅:“我就是有点想念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