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银针根根扎在特殊穴位处,rubby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自己身体的各个地方逐渐传来酸麻感,然后整个人跟废了一样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
rubby的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凉意似刃,细慢的切割着他的皮肤,他此刻的表情极其扭曲,双眼睁大,一脸不可置信。
令他不敢置信、始料未及的事情有两个。
一,白暮有问题,这说明白停连带着也有问题,而白停居然还在他们组织混了一个多月。
二,一个看起来瘦弱到一只手就能将他扛起来的人,居然身手这么敏捷!自己连两招都没扛过就倒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倍感丢脸!
而此刻在胡老大办公室连着通讯的蓝河却是心惊肉跳,林暮川那边传来的打斗声令他心急如焚而又担忧万分,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唯恐胡老大会发觉不对劲。
制服了rubby,林暮川还怕他在识海中联络别人,干脆扒了他的通讯表强制关机,然后起身从旁边扯下几块布料,把rubby的手脚都绑起来,嘴巴也给堵上,做完这些他才有空去跟蓝河说清楚事情。
而一直静静听着他那边动静的蓝河,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滔天波浪。
他不清楚林暮川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意图,但他知道,林暮川在rubby面前暴露了。
纵使心中再惊愕,再忐忑,再焦急不安,他脸上依旧得保持平静的神色,一丝波澜起伏都不能够有,因为胡老大就在旁边盯着他。
“……暮暮,你慢慢说,不着急。”他心里着急的要死,只能偶尔出两句声儿提醒林暮川给自己回话。
林暮川面色平静的将rubby扛到沙发上,处理好才开始和他说:“蓝队,你先别切断联络,我这边要先联系一下沈区长。”
“我在听,你说。”蓝河瞥了眼胡老大的神色,谨慎的回复他。
林暮川明白他的意思,从通讯录里找到‘沈清爸爸’的名字,果断拨通了。
那边接通之后传来沈区长的声音,旁边还有嘈杂的人声,林暮川断定他此刻应该还在外面,他果然相信自己等了五十分钟。
“暮暮啊,怎么回事?”沈区长在那头问他。
“沈叔叔,请你派几个人现在过来26酒吧,我在后门口等你,有个人要交给你。”
rubby显然已经不能留了,虽然林暮川这下属于先斩后奏,并且率先暴露,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没办法再往后退。
“怎……怎么了,什么人?”正在中心广场等待的沈区长看了眼旁边的工人和警卫,压低了声音躲到一旁去和他交谈。
“反普米涉事人员。”
一句话简要总结,和沈区长沟通完毕,林暮川走到沙发边将rubby扛起来。一米八几的男人,身子骨沉的要命,林暮川却扛起的轻轻松松,轻松到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酒吧现在正处于关门结尾阶段,工作人员都在里头清理卫生,门口没人监守,林暮川扛着人躲过其他人小心翼翼从后门出去,没多久和沈区长那边的人接了头,将rubby交给几名警卫后,他跟着沈区长迅速赶往中心广场。
这是他第一次执行任务,说不害怕、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过于紧张反而让人无心担忧其他,只想赶紧将心中的猜想确定下来。
这个期间,他和蓝河的通讯还没有结束,已经十一分钟过去了,林暮川在这边行动,蓝河则在另一头自言自语假装和他通讯,胡老大在旁边看着他拉扯家里长短什么的,已经不耐烦的快要骂人了。
林暮川一边往中心广场赶过去,一边告诉他:“蓝队,我们结束通讯后你走出胡老大办公室,到刚进入地下室的那条通道,站在那里仔细听头顶的动静,两长一短,两短一长,我会交换重复,如果你听到的是这种讯号,你得想办法立即从地下室出来,我想我找到了他们窝点的所在地。”
在心里干着急却不知道他行动目的的蓝河愕然一惊,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晚上,他们行动的进度已经从开始跨到了结束。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简短几句切断通讯,蓝河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忐忑,扭头看向胡老大笑着讨好:“谢谢老大,老大我弟他出了点事,我可能现在要回家一趟,带他去躺医院,您看看能不能安排人带我出去。”
如果蓝河真的听到林暮川给的讯号,那他要再找借口出去很牵强,还不如借着这次通讯直接跟胡老大说了。
“你弟怎么了?”胡老大粗眉狠拧,一脸不好惹的样子看他。
“他……额这个涉及问题,身体的小毛病。”蓝河继续讨好的笑着,唯恐自己事多惹烦了对方。
胡老大臭着张脸,神色已是非常不好,厌烦的看他一眼:“等着,我叫人过来带你出去。”
“谢谢老大!老大我出去等。”蓝河笑着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将办公室的门带上后脸色瞬间一沉,转身迅速往临时地下室出口的通道上走。
趁着胡老大叫的人还没过来,蓝河走到通道里的时候,头顶已经响起了沉闷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拿着铁锤用力敲击地面一样,隔着一层厚实的地面闷闷的传来。
咚——咚——咚!
咚、咚、咚——
两长一短,两短一长,极其的有规律,是林暮川在给他发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