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朝着赵云走去,隔在了刘正身后。
王越提剑而行,一步一句的说:“燕山王越王安睿,替天行道,抹杀异类!”
刘正说:“帝师王越,竟然充当了司马家的走狗。涿县刘正刘佑兴,愿意领教高招。”
王越说:“我只不过是欠了水镜先生一个人情,得还,算你倒霉。”
刘正舞动梨花枪,迎向了王越,口中却说:“遇到了我,你的人情还不上了。”
梨花枪是马战利器,步战很不趁手。
王越的轻身功夫天下无双,刘正疲于奔命。
刘正奈何不得王越,索性收起了梨花枪。
王越当胸一剑,刺在了刘正的胸口处,却被反震得手腕发麻,虎口隐隐可以看见丝丝血痕。
刘正探出手掌,抓住了王越的剑锋。
梨花枪架在了王越的肩膀上。
史阿正在与赵云游斗,发现了恩师失手被擒,顿时就没有了战心,收剑退了回去。
就是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庞德公牵着庞统从后面走了出来,对司马徽说:“水镜,你还是放不下吗?”
司马徽说:“院长,若是纵容此子,司马家三百年基业,就会成为梦幻泡影。”
庞德公说:“你我都很清楚,晋平天下到底意味着什么。如今苍天有眼,你又何必逆天行事?”
司马徽说:“可是司马家的命运又该怎么办?”
庞德公问:“一家的荣辱,与汉族的传承大义相比,孰轻孰重,这还用我来替你分析分析吗?”
司马徽无言以对,犹自狡辩说:“可是我不甘心。”
庞德公说:“你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吧!记住我的一句话:天命之人,不是你能加害的。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庞德公说完,拂袖而去。
司马徽纠结了好久,终于想通了,为了汉族传承,司马家承受灭顶之灾也是值得的。
司马徽对王越师徒说:“安睿,你欠司马家的人情,从现在起,一笔勾销了。你可以兑现师门的誓言,追随明主以安天下了。”
王越闻言,如释重负,高声对刘正说:“燕山王越王安睿,拜见主公!”
史阿唯师命是从,见王越认主,也跟着认主:“史阿,拜见主公!”
刘正不解,问:“水镜先生这是何意?”
司马徽说:“既然晋平天下无望,就得一门心思坚持汉祚永绵的理想,彻底的断绝司马家的念想。”
刘正说:“先生大义,果然是世外高人,希望不会有对立的一天。”
司马徽说:“只是识时务罢了,这汉人的命运,由置之死地而后生,变成了万世香火祚永绵,值了!”
刘正见司马徽似乎老了很多,精气神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抽走了一般。
刘正这才明白,原来气运之说一直存在。
吕布扬威并州,在那里可以雄风不减,只可惜迷恋中原的花花世界,最后成了徐州境内的孤魂野鬼。
刘正想到了这里,对于未来这位无双武将的安排,心中就有了定计。
刘正望着鹿门书院四个字,心中有了一种明悟。
六人下了鹿门山之后,过襄阳而不入,登上了渡船,进入了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