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燃起的决心,前后才堪堪不过四天,就被彻底宣告失败。
果然。
人在一条路上跌倒,就应该及时认清自己,不要再心存妄想才对。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才再次停靠在路边。
简愉脱力的躺靠在驾驶座上,泪痕干了很久,唇边却?还留着被撕咬的疼痛。
夜渐渐深了。
她不想带着他的痕迹独自煎熬。
深吸了口气,平复片刻后就下了车,在街角穿行一阵,随意钻进一间酒吧。
纸醉金迷的场所?,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乱感?。
仿佛自己拥有着许多许多的财富,物质的、肉体的、灵魂的。
简愉走?向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直接要了一打深水炸弹。
这酒长得花里胡哨的,喝之前还得先听一阵乒乒乓乓。
多少是有点形式大于内容了。
她以往是不太喜欢的。
今天却?出了奇的有兴致,听着玻璃杯“砰砰砰——”,一个接一个落水后跟爆炸似的声音,就觉得特?别?带劲。
她沉浸在酒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不知多了过久,才忽然觉得舞台上的歌声,似乎有点儿耳熟?
面带微潮地看?过去时,便直直撞上了一道守株待兔已久的灼热目光。
简愉:“……”
这也能?碰见熟人,还能?不能?让人安安静静地买醉了!
果然一曲终了,元律放下吉他,就径直朝这头走?了过来,挑唇就说:“这么巧?”
简愉随口反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就是个卖唱的。”
元律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哪里有老板请我,我就去哪儿了呗。”
简愉撇他一眼:“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寒碜。”
“那?你呢?”
元律凑近了些:“不去‘纵情’跑这儿来,是为了躲我吗?”
“……”
简愉不由质疑了一句:“你这什么逻辑。”
元律:“这逻辑有什么不对?”
简愉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酒喝完才说:“你怎么就不想,也许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呢?”
“……”
元律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反倒是更严肃认真了一些:“因为我感?觉,你对我、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上心。”
“……”
简愉噎了一下。
别?说,这自我定位还挺准确,但还是不是特?别?准确。
事实?是,她连躲他的想法都没有。
简愉笑着“噢”了一声,也没否认:“被发现了啊。”
“没关?系。”
元律也不灰心:“反正我相信,总会有上心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