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她一直和吕澜心待在吕澜心的别馆里,日日饮酒作乐,夜夜欢愉。
那是樊虞人生中的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吕澜心。
吕澜心对她有求必应,对她极为慷慨。
博陵府里最奇特的金芍药,樊虞喜欢,她就差人布置一整个院子。
大益国的绸缎,长歌国的玉石,上贡的香米……
只要是稀罕物,吕澜心都会毫不吝啬地赠予樊虞。
樊虞这辈子头一次见到了在她想象之外,光怪陆离的世界。
樊虞无法不相信吕澜心是真的爱自己的,虽然有时候她也忍不住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和博陵那些美貌与家世都无可挑剔的贵女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可为什么文御就是喜欢我呢?
年轻的樊虞还未见识过这世界的险恶,不解人心的复杂,依旧相信着吕澜心的真心。
她定是爱我这个人。
爱我皮囊和家世这些俗物之下,最最真实的我。
不然的话,她为何愿意为了我倾尽所有,讨我欢心?
樊虞陷入了这场热恋,她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吕澜心。
快要到秋试,吕澜心将樊虞的文章呈给了吕简。
吕简看过之后很不喜欢,对吕澜心直言,说樊虞的文章无论是立意还是行文手法,都有前人的影子,自己的风格和见解少之又少,不能成为创作,不过是仿作罢了。
对于这等粗制滥造的文章,她是不会推举的。
吕澜心将吕简的原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樊虞,樊虞听罢很不开心:
“你吕娘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博陵人,也不是世家大族子嗣,便看轻我?”
吕澜心也没多想便回道:“可能吧。”
樊虞:“……”
自这件事之后,樊虞生了她一段时间的气。
本想着等吕澜心来哄她的时候,她再仔仔细细与她细数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以后要如何如何改正,这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更长久的稳固向前。
不然等成亲之后有得闹的。
没想到这便是噩梦的开始。
樊虞没主动去找她,她也再未来找樊虞。
四下打听才知道原来吕澜心去丰州公干,要一个月之后才回来。
樊虞一口气堵在心上,更生气了,心里想着吕澜心肯定是故意在这节骨眼上跑去丰州,就是为了让自己想念。
樊虞又是生她的气又是百般思念,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待她再回来的时候,樊虞顾不上脸面,带上她最喜欢的糖水冲去别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