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阳台私人甲板上的沙滩椅上,本来是在他在灯下看书,她抱着pad在看电影,后来他放下书和她一起看电影,再后来不知是因为某次视线交错,亦或是因为某次指尖相触,他们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接吻。
因为地点太过适合,他直接顺势将她压在了沙滩椅上,覆在她身上,两个人身体交叠,双腿纠缠,姿势前所未有的亲密,所有身体的原始反应都无所遁形。
洛景明只穿了一件棉质的居家长裤,谭孤鸿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炽热的冲动和欲望,可他却仍是反复亲吻着她的唇,伸手在她脸上、颈间轻轻摩挲,慢条斯理,不徐不缓。
一吻终了,他慢慢退开了一些,彼此的视线却还交缠在一起。
自从上次挑明之后,两个人独处之时,他就再也不戴眼镜,她笑着打趣,却被他反将一军,说是接吻时怕硌到她。
此时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近在咫尺,她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笑意背后蒸腾起的暗流涌动,他不进一步,却也不加掩饰,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展示在她面前。
她笑了,“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天啊?”
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阳台只有一张沙滩椅,比单人宽,比双人窄,之前一直没有在意,直到今天才终于发现,这个椅子,是如此的适合接吻。
以此时此刻,他们的姿势来接吻。
他笑了笑,“你觉得呢?”
她偏偏不答,推开了他,坐起身子去拿一旁桌子上的冰果汁。
六月初夏,地中海气候不冷不热,但是果汁放了许久,杯子里的冰块早已融化,只剩丝丝缕缕残留的凉意和玻璃杯壁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她小心翼翼的握住湿滑的玻璃杯,喝了一口酸甜的果汁,他又从身后贴了过来,单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右耳。
她下意识浑身一颤,忍不住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收紧手臂,又继续吻了几下,耳垂两下,耳郭一下,正好是她三个耳洞的位置。
她无奈,拉长调子,懒懒散散的问道:“干嘛呀?”
他低声笑了笑,轻声开口:
“打耳洞的时候疼吗?”
“疼啊。”
但谁让它听不见了呢,总该给它找一样新的任务吧。
“这是不是,你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
她转过头来反问:“你说的,是现在,还是过去?”
“有区别吗?”
“当然。现在,不是。”
此时此刻来看,她做的最出格的事,应该是和眼前这个明知没有结果的男人,谈一段明知没有结果的恋爱。
“过去?”
“过去”她笑了起来,缓缓道:“过去,也不是。”
他微微挑眉:“那是什么?”
她凑到他耳边,慢悠悠撂下两个字:
“秘、密。”
简直是为了报复那天的他。
他失笑,无奈的摇头。
她咬着彩色吸管,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