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打完针。”
“喝水吗?”
“嗯。”
于是他倒了一杯热水,试过温度后,扶她起身喝下,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干燥嘴唇染了的一片水润。
她的脸颊因病而泛红,垂眸开口:
“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病的没那么严重,露西会照顾我,她才是我的私人管家,你别抢她的工作。”
他笑了笑:“我本来也没什么要做,斯里兰卡我来过不止一次,没什么新奇,留下来陪你也好。”
说着他直接上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做出一副“你赶不走我”的架势,大有和她就这样耗上一天的准备。
谭孤鸿连白眼都懒得翻,转过身,背对着他,淡淡道:“随你,只要不怕被传染。”
“这样可传染不到。”他低低一笑。
而后她便觉得腰间一紧,被他整个人抱了过去,安置在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他低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一瞬间彼此都呼吸交织在一处。
他低声道:
“这样才行。”
“别闹了。”
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开,却被他抱得更紧,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轻安抚道:
“嘘,别动,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她哭笑不得,现在究竟是谁不让她好好休息?
可下一秒,便听见他在耳边轻声道:
“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片刻,终是在心底轻轻一叹,缓缓放松靠在了他的怀中。
马代之后,两个人疏远了很多,这是他们这段日子以来最亲密的时刻了。
很奇怪,明明身体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转瞬间心却可以距离如此之远。
房间内一时无声,只有楼下落地钟的嘀嗒走动,和窗外海浪的规律起伏,安逸而宁静。
她轻轻开口:“说点什么吧。”
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说了,你睡吧。”
“睡不着,”她摇了摇头,“我吃完感冒药一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