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的,谢谢医生。”李医生正要安排阮余去病房休息,被阮余拒绝了,他跟陈秘书约定的一个小时就要到了,“医生,我要回去了。”李医生板起脸,“胡闹,你刚做完引产手术,怎么回去?”阮余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贴着额头,显得他很小很乖,声音也轻轻的,“我回宿舍休息,一定不乱跑。”阮余态度很坚持,李医生拗不过他,只能给他开了些消炎的药物,说完注意事项后,特别叮嘱阮余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休养,毕竟做引产手术可是很伤身体的。阮余乖乖地答应了。他没有跟李医生说,在顾子晋身边他是没资格休息的。从医院离开后,阮余打车来到奶茶店,刚进店里,陈秘书就来了。阮余跟同事说了几句话,看起来就像在交接工作一样,临走前他还特意把自己以前留在店里的私人物品带走,让这个借口看起来更有可信度。过了一会儿,阮余从奶茶店里出来,背着书包上了陈秘书的车。陈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阮余,“阮先生,都弄完了吗?”阮余点点头,没什么力气说话。陈秘书注意到阮余没什么精神,以为他上次受的伤还没好,没想那么多,发动汽车去了别墅。阮余蜷缩在座椅上,身体就像片叶子一样轻飘飘的,恍惚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皮好像有几千斤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有人在耳边叫他,“阮先生?”阮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陈秘书站在车外,身后是顾子晋的别墅。“阮先生,到了。”阮余费了些力气把书包背到身上,扶着车门下车,这会儿近看陈秘书才发现他脸色很不对劲,苍白得过分了,好像一碰就会碎掉。阮余对陈秘书的目光毫无察觉,他低着头往别墅走去,每走一步路都很费力,感觉脚下的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别墅里漆黑一片,顾子晋还没回来,阮余不知道应该在这里等他,还是先去洗澡。阮余想了想,还是在地毯上坐下了,他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趴在茶几上做练习题。顾子晋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柔和的灯光打在阮余头顶,他的侧脸充满认真,贴着校服领口露出的一块脖子白净透亮。顾子晋心口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饱胀的情绪。阮余做得很专注,他在逼自己专注,不然随时会因为疲累晕倒过去,直到脚步声来到身边,他才后知后觉顾子晋回来了。顾子晋脱掉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陈秘书说你去奶茶店了?”阮余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陈秘书还是把这件事告诉顾子晋了,他低头收拾桌上的笔盒,轻声说:“店长让我回去办交接手续。”顾子晋斜斜地看了阮余一眼,“不会又是骗我吧?”阮余一哆嗦,费力地牵动嘴唇,“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我们店长。”顾子晋不置可否,弯腰去拿桌上的练习册,近距离的靠近才发现阮余脸色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他皱起眉头:“不舒服?”阮余低垂着眼睛的时候显得很乖没有反抗力,“今天上课有点累。”“什么都没做就喊累,看来以后要让你多锻炼锻炼。”顾子晋随手拿起练习册翻了翻,阮余的字很漂亮,工整秀气。也许是做了手术的原因,阮余的反应也迟钝了很多,对这句话居然没多少难受和屈辱的成分。顾子晋察觉出阮余过分的安静,以为他在为辞职的事情跟自己闹脾气,把练习册扔回桌上,“啪”地一声闷响。阮余瑟缩了下肩膀。“裤子脱了。”顾子晋一个星期没碰阮余,已经忍耐得不行,光是看着阮余这张青涩的脸已经起了反应。阮余刚做完手术,没多少力气,裤子脱得很慢。顾子晋失去耐心,把阮余按在沙发上亲自上手,没察觉因为这个粗暴的动作阮余的面色愈发惨白。随着阮余的校服裤被扒下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白色的棉质内裤已经被血染红,温热的液体还在顺着腿间往下流。阮余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已经做好被折磨的心理准备,可是等了很久,意料之中的痛苦都没有发生。耳边响起顾子晋狐疑的声音,“你怎么流这么多血?”阮余心头狂跳,一张口仿佛就会跳出来,“可,可能是伤口裂开了。”顾子晋粗暴地扯住阮余头发逼迫他低头,嗓音阴沉危险:“你自己看看,你的伤口裂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