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的脸彻底没了颜色,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让他濒临崩溃。顾子晋贴着阮余的耳朵说:“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阮余拼命摇着头,哭腔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泄出来。顾子晋抱起阮余往门口走去,阮余真的怕了,哆哆嗦嗦挣扎着要逃,被顾子晋用力按回身前,喉咙里泄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哑叫。踹门声顿时停了,杜飞鹏问身旁的徐恺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妈的,这小娘们果然是故意不开门的。”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阮余绝望得就像掉进了深渊一样万念俱灰,他自暴自弃地搂住顾子晋的脖子,流着泪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角。他的心已经死了,为了规避伤害,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阮余的唇凉凉软软的,像刚满月的小奶狗讨好的舔着主人的手,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死灰的色彩,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顾少,别毁了我”顾子晋望着阮余,他就像一个布满裂缝的俄罗斯套娃,只需要最后一击就能彻底把他毁掉。顾子晋眼中的情绪难以辨别,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那边吩咐了一句话。外面的踹门声还在继续,宿舍的门已经不堪重负,就在杜飞鹏他们即将破门而入的前一秒,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杜飞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靠,校长突然临时要开什么校会,让我们去大礼堂集合。”“走吧走吧,别被疯狗主任抓到了。”“妈的,回来再收拾这小娘们。”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阮余身体终于瘫软下来,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圈渗血的牙印往外滚着血珠。顾子晋用拇指撬开他的牙关,嗤道:“就这点胆子,还敢在我面前玩心眼?”阮余的嗓音因为剧痛而变了调,难以忍受地蜷缩起来。他后悔了,他应该告诉顾子晋实情的,说不定顾子晋会比他更迫不及待处理掉这个孩子。可是阮余怎么敢赌呢,他这样的身体已经给自己带来太多肮脏的事情,如果顾子晋知道他像女人一样能够怀孕生子,生出更恶劣的心思和手段怎么办?顾子晋看着阮余逐渐涣散的眼睛,两只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阮余,你最不该的就是自作主张。”阮余仰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爬上浑浊的血丝,嗓子已经撕裂了,“我被包|养的流言,是你散播的对吗?”顾子晋的手在他腰上掐出重重的指痕,“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惩罚,少在我这里动你那点心思,阮余,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同学人手一份你的裸照。”阮余紧紧闭上眼睛,颤抖的睫羽上挂着繁重的泪珠,“你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不是吗?”既然不要,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呢?顾子晋揩去他眼角的泪珠,“要不要由我决定,你没有资格自作主张。”阮余是他的所属物,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即便不要的东西,也该他亲自动手解决。这是两人相处以来顾子晋第一次动了真格的,如果上次在情趣房只是为了给阮余点教训,那这次顾子晋是真刻地让阮余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顾子晋体内被激发的暴力因子全部施加在这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身上,阮余觉得走到人生尽头的死亡也不过如此了。空气里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掩盖了情欲的味道。阮余下面又开始流血了,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滴答滴答”落在床单上。床头放着几本经济学的书,还有备用的放在眼镜盒里的金丝眼睛,这里是赵斯的床位。阮余麻木地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他不仅自己脏了,还把别人也给弄脏了。这场暴行实施了很长一段时间,阮余像被抽光了血液,气息奄奄昏了过去,被顾子晋拿桌上的半杯冷水给泼醒了。阮余一个激灵,半睁着涣散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顾子晋嘲弄地说:“打了孩子还有力气陪我两天,现在才做了一次,就不行了?”阮余眼里是涣散的快要碎掉的麻木,“放过我好吗,我明天还要上学”“上学?”顾子晋仿佛听见什么笑话,“阮余,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阮余全身发着冷,他从顾子晋眼里读出一丝危险的信号。顾子晋意味不明地说:“你要是检查出怀孕那会儿乖乖告诉我,也许我还会带你去把孩子打了,让你继续上学。”“只可惜你撒了谎。”顾子晋摸上他红肿的脸颊,“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你犯了我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