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数到三,回答我!&rdo;布莉姬公主不理会温瑟,径对木然的安特洛喊。&ldo;一,二,三!&rdo;
&ldo;不‐‐&rdo;
伴着温瑟的狂呼及刺耳的煞车声,是一声&ldo;砰&rdo;,这部崭新的alfaroo也在车道上歪扭地往前滑行了几十公尺后,终于停下来。幸亏已经驶出市区,否则车祸的后果不堪想像。
温瑟白着脸,喘着差点喘不过来的气,几乎没有勇气向旁座看去,但他必须强迫自己转过头去……
当他的目光惶恐地朝旁座望去后,登时傻了眼,只愣愣地看着布莉姬公主晃着手中小枪打出来的小旗,上面写着&ldo;viva&rdo;,而安特洛则讶异地露出歪斜的一笑,尽管眼底仍是一片忧虑的蓝。
&ldo;万岁!&rdo;布莉姬公主露齿笑着摇旗挥喊。
&ldo;公主,你……&rdo;
温瑟本有一肚子的怒气要发作,但见布莉姬公主露出&ldo;我们扯平了!&rdo;的慧黠神情,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道这种美式笑话就是布莉姬公主留学美国四年的成果,温瑟内心摇头苦笑,唉!真是个顽皮的公主。
安特洛也不由得笑了好一会儿,才静静地说:&ldo;温瑟,开车吧!&rdo;
温瑟点点头,再度启动引擎,安特洛牵挂季白雪的心,只有他知道。
&ldo;看来这次就不用麻醉剂了。&rdo;
怀特斯喃喃自语地拿起一把手术刀,朝被架在十字桩上的季白雪的胸前舞弄着。&ldo;这回我可要将这把刀的功用发挥到淋漓尽致之处……&rdo;
季白雪的体力已经到了极差的地步,然而,思维却较平日清醒许多。
在这样脑筋仍旧清楚之至的情况下,眼见自己像耶稣受难似被滑稽地绑在十字木桩上,那种要面对惨死的恐惧,更是无可遏制地流贯于全身。
倘若这一刀就让她毙命,那倒也痛快,然而,看眼前这个持着手术刀,一脸邪笑的男人,季白雪明白,那个神情就像猫玩弄老鼠一样,并不一口吃掉,是有一下、没一下,将老鼠玩弄到死为止。
这是遭受极尽侮辱的死法。然而,有谁知道她在这里,就要这样惨死而去?
季白雪绝望地想到安特洛,不!随即又否定这个不可能的希望。
不!她想起了那夜的缠绵之后,安特洛冷然的离去,此时的他一定锣鼓喧天地准备着与邻国公主订婚的事宜,怎会想到她被班尼劫持在这里?
再说,他和自己已没瓜葛了,没有理由在要订婚的前夕这样为她出生入死。
何况,这帮人正计划着要颤覆安特洛,若他真来救她,又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谣言来中伤他。
就这样为他而死吗?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后悔的感觉。
小雪……我的王妃,我的王后,我的爱……
望着怀特斯手中那把锐利无比的手术刀一寸寸地朝自己的前胸移近,季白雪原本骇惧至极的心蓦地平静下来,安特洛极尽温柔的声音萦回在她耳畔,那深邃的靛蓝凝视在她脑海清晰浮现。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保证?
是的!ok。她轻轻合上眼,无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