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用,记到心里。”金善点到为止,不在戴震这一问题上继续深究,只单单问起白日的事:“来吧二位爷,谁来讲讲今天怎么回事。”“他换裴远的药,被裴世清抓到了。”这下文择元的锅甩的果断。林钧宸看一眼金善的眼神,不好好解释解释,估计今晚就得被扫地出门了。看着那文择元也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林钧宸索性也不藏着噎着:“我有情报,犬封预备封锁锦径一线,这就是十顾一带。”“犬封集重兵于平都,哪来的余力做这些?”金善率先提出异议。林钧宸:“所以他们试图联合地方大宗与太关匪系,”金善:“裴家?”林钧宸摇头:“不是。我确认过了,裴府上的生人只是两个洋医生。”金善仍有疑虑:“我们这一带,离平都已经上百里路远了,犬封算计十顾县做什么?”这下文择元语出惊人:“封退路。”“仗还没打呢!”金善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金善气势汹汹冲着林钧宸投去目光:“你小子觉得赢不了?!”随即激动道:“一国之都,政府几十万的大军。守不住?怎么可能?!天大的笑话!”“他这只是常规的军事考量。”见林钧宸并没有反驳的意思,文择元只能开口提着解围。显然并不能很好的消除金善窜起的怒气,金善不置一词,拂袖而去。相对无言,片刻沉默。“不是。”林钧宸打破沉默,他静静的望向对方:“不是军事考量。”“这样的架势我见了太多次了。”“这场仗赢不了。”“三年前开始,次次是这样。”“一路打一路退。”“终于马上就退无可退。”“太关这条退路一旦被封,豫州坚持不过三个月就会全面沦陷。”“包括这里。”文择元思忖片刻,再开口话题却在千里之外:“你现在拿军响吗?”林钧宸一愣,随即摇头:“部队散了,没有编制。”“那干嘛去操一个战区司令的心?”文择元看他一眼:“后悔吗?”林钧宸:“怎么说?”文择元:“永定战役,卫国军一溃千里。一腔热血,苌弘化碧。”“你这人说话还真不留情面。”林钧宸苦笑:“三年前的事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金叔常说,尽人事听天命。这事做的成,是当局欠给你们,做不成,问责该是战区指挥。”文择元才不惯着他苦大仇深:“是,输了,但不是你们的错。”林钧宸笑上一声,终是再度不正经起来:”照这么说,这回干掉犬封人,还给发嘉奖?”文择元比他更不正经:“发啊,我发,找金叔给你盖章。”“哈。”林钧宸这下放松许多:“那我可得好好把握。”文择元像模像样的还真摆出派上官的架势来:”所以你们工作进展到哪一步?““得,跟您汇报一下。”林钧宸十分上道的配合着:“犬封联系过太关山脉的一伙人马,领头的人叫周虎。这几天我们查了十顾县大大小小上百口人,能确定和上回和周虎联系的人,是四家大姓之一。只是十顾县这地方,宗族势力庞杂,外人很难理得清。”“找个内行的?”您的领导提出废话文学般的建设性意见。“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咳——”文择元干咳一声,开始展示’本地人‘的区位优势:“你也看到了,裴世清是给商人,毛病不少。只一点金叔可以担保,他卖不了国。”“去请裴世清出面。”文指导一语中的,再次提出真建设性意见:“你们在找的是卖国求荣的杂碎,见不得光的是他们,你没有必要隐在暗中。”--------------------善金堂,有点东西================================夜,一道人影翻过院墙,熟门熟路的摸进房中。喜耀简明扼要:“咱们想的一样,队伍里有内鬼,领头的是徐老三,上次回去后,我按小少爷说的,跟弟兄们讲你伤及要害,需要转到省城里的医院治疗,第四天,徐老三就按耐不住了,他派他手下和周虎联系,想要里应外合,乘少爷你不在,一口吃掉我们。”林钧宸点点头:“徐三控制了吗?”喜耀:“连徐老三一起二十三人,已经被小五全部控制,就等你的一句话了。”“先养着。“林钧宸并不急于一时:”周虎的抛饵早抛出去了,咱们得找到咬钩子的。赵、陈、白三家查过了吗?”喜耀将白日的情报汇总递过去,简单总结道:”白家不像,程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