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雪左右看了凌昏与萧鸢,便朝那柜台的掌柜道:“掌柜,给我来二斤女儿红,记我账。”
她呼了一声,便有小二很快将他们点的桂花酥与女儿红递来。
只见殷沐雪将四个酒杯摆开满上,便道:“今日我请你们喝酒,你们放开喝就好。”
萧鸢一直好奇殷沐雪,此时才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何不见你比斗?”
“我已经不比赛了。”
殷沐雪说着,便自己饮了一杯。
她见众人疑惑,便接着道:“一旦分神了,再去比赛,是很危险的。那个人不听,自以为能力拔群,还不是给人卸掉半只手臂。”
凌昏发现,这少女说着的时候,眼中竟有些泪光。
但殷沐雪也实是洒脱,只见她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又独自喝完。
见此,凌昏再次替殷沐雪满上,便也拿起酒杯,与她一同饮尽。
那酒寒凉,滑入喉咙,却似温火在体内烘烤。
“这酒好。”
凌昏说着,便又给自己满上。
殷沐雪见他如此,便微微一笑道:“诸位若是要在此修炼,我便也只能奉劝,莫要动了情,否则一切修行都是白费。”
“你和那位司牧,是怎么回事呢?”
殷沐雪见凌昏如此直白问,却也不恼。
她顿了顿道:“我以前比赛,在这里也是能进前十的。司牧比我晚来,却一路不败,我心中不服,就去与他比斗。”
“可我总是输,他比赛时候是很认真的,也从不让我。也许反倒是这样吧,不知不觉我便动了心。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承认,更没有对他言明。但往后的比赛,我的状态却起伏不定,有一次更被重伤。”
“是他来照顾我,我也便知道,他也动了心了。从那以后,我便不比赛了,他却依然在擂台驰骋。但每次他比赛,我都很怕,比我自己比赛时候还怕。”
“我知道这样迟早会出问题,便与他分开了。他没有阻止,依旧在擂台上战无不胜,最后竟要获得通往第六重天的资格。”
“我当时以为,他对我,也只是一点点动心而已。可是,就在他要取得通往第六重天资格比赛时候,意外发生了。”
说着,殷沐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为何动心,便不能在一起呢?”
凌昏听得不是滋味,思索良久。
“在这里要往上攀爬,便是以命相拼、弱肉强食,容不得一丝分神。”
凌昏摇摇头,道:“错了,你们都错了。”
殷沐雪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凌昏。
“在这里,自然会陷入这种状态。可修真之道,难道便只是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