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着一群长辈偷袭围攻小辈,这事传出去可就是笑柄了,就算在神域内都别想抬起头。
“打也就打了,杀也就杀了,偏偏好什么奇,停下来问话!”
齐楚心里嘀咕,他此时像喉咙里吞了只苍蝇,上下不得,恶心的不行,暗暗后悔自己多事。
只得不接司晓宇这茬,硬着头皮继续道。
“武道一脉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个娃娃不知天高地厚,阻挠我萨满神域做事,我劝你回去问问你师父,是不是真敢和神域撕破面皮?”
“小侄不敢,”司晓宇装模作样的拱手答道,那笑意却愈发不经掩饰。
“小侄不懂师叔的意思,小侄的面皮留着还有用,可不是拿来撕的,吾师说,我武道一门并无挑衅的意味,只是愿与师叔打个商量,师叔若不惜身份,不顾地位,非要与小侄动手,那师叔要杀便杀即是,小侄自是不敢顶撞。”
司晓宇一脸玩世不恭的欠揍模样,转身扫了一眼已经缓缓聚拢的萨满教徒,继续说道。
“师叔杀小侄轻而易举,如果放心不下,也不妨群起而攻,或者趁小侄无暇分身,顺手了结那个半死不活的,也是个绝好的办法!”
齐楚恨得牙根儿痒痒,眼前这小子看似憨直,却不想一肚子坏水。
不仅一口一个“师叔”捧得他下不来台,还把自己后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连石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韩澈都不由苦笑道。
“小辈!忒的猖狂!”
齐楚终于忍无可忍,他自知言多必失,也不跟司晓宇废话,竹笛在手,便要直取其面门,口中亦是开始吟唱,数条蝰蛇也纷纷自虚空显形,将司晓宇团团围住。
司晓宇已然早有准备,将头一偏,躲过竹笛,左手向后一探,那把长刀再次落在手中。
右手借力一弹刀身,身形旋转,刀柄便水到渠成的向齐楚腰间抽击而去。
齐楚知是一柄魔兵,不敢硬碰,收腹让过,手中竹笛一甩,一支骨刺从笛子一头显出锋芒。
斜刺里就是一划,两条灵体蝰蛇也张开獠牙向司晓宇下盘袭来。
司晓宇抬脚出刀,磕开蛇灵,再见骨刺锋芒却是微微一愣,躲闪慢了毫厘,袖口被划破一道,却也借机再一刀送出。
刀芒由下而上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正朝齐楚肋间、肩膀一线撩起。
齐楚脚步未稳,避无可避,但也不慌,驱动两条蛇灵以身撞向刀身。
趁刀芒受阻,齐楚豪不恋战,跳出圈外把竹笛往嘴中一含,待取下时,一枚油亮发黑的棕榈叶子已然留在唇上。
武道一脉靠体术修行,将肉身潜能开发、利用至极致,其中武技乃是看家本领。
齐楚适才主动近身相搏,一方面是抱着试探虚实的想法,另一方面却是想凭着这竹里藏刀的伎俩出其不意。
如今虚实摸得差不多,也就没必要再以己之短搏人之长。
他自知嘴上说不过司晓宇,心思可不笨,马上抽身而走,全力以巫法御使蛇灵,缠住司晓宇不得脱身,同时抓住时机以子午神针攻其不备,存的就是必杀的决心。
此时司晓宇的战斗已是越加艰险。
齐楚渐渐加力,手下的十几条蝰蛇,每一条都不下于格西境的实力,在齐楚的控制下,配合得当,阵法稳固,进退有序,那实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这蛇乃是灵体,非是寻常兵器可伤,就算司晓宇手中的长刀,将其击退容易,想要杀死却是也难。
司晓宇丝毫不敢怠慢,又见双蛇蜿蜒曲回,直袭自己脚踝,手上一拖刀尾,刀头便已向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