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吃过药,让小陈开车,送他到厂子里去。
姜央拿着空药碗走进厨房。
黄阿姨正在择菜,看到她笑着道:“先生就是闲不住,不过他事情也多,他停下来半天,多少事情都转不开。”
“那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啊!”
姜央随口抱怨,随即想到什么,笑着道:“我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家里又不等米下锅,他完全不用那么拼。”
黄阿姨道:“好像不是工作,是上京老爷子有事找他,这两天你们不在家,上京那边打了几个电话来催。”
姜央洗碗的动作停了一下,想起昨天肖春林咽进去的半句话。
“黄阿姨,公公他平时很严厉吗?”
姜央想了想,还是没能叫出那声爸。
黄阿姨笑着道:“这你可把我问住了,我只见过老爷子在家的样子,他在家是很随和的,不过他在那个位置,不怒自威,就算他不严厉别人对他也都是敬着畏着的。”
黄阿姨见她打听,以为她怕,笑着宽慰道:“太太别怕,老爷子对别人都很客气的,只是他们父子俩较劲,十几年了,谁也劝不动。”
姜央点点头,难怪阮文礼结婚都没让家里人来,只在三线摆了酒。
他原先还以为是因为距离远,现在看来不是的。
顿了顿:“我听肖秘书说,子铭他大伯是出意外去世的,不知是什么意外?上次清明你跟文礼回去上坟,是给他大伯上的吧?”
提到阮明熙,黄阿姨脸上明显多了几丝惆怅,也有一些惋惜。
她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听他们说是在部里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
“子铭他大伯跟先生一样,师出名门,腿脚功夫好,枪法也准,从来没有失过手,那天不知怎么就出了意外,事后老太太哭差点出了家,老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也难过了很长时间。”
“总之,遭遇过这次的变故之后,家里全变了。”
“那他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啊?”
黄阿姨笑着点头,语气满是惋惜与惆怅:“他大伯比先生大两岁,两个人从小要好,要不是那次意外,他应该也会跟先生一样,好好成个家,生个孩子,毕竟当时已经订了婚。”
黄阿姨说到这里意识到什么,笑着道:“对不起太太,我……”
“没关系的黄阿姨,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嘛。”
姜央表现大度,紧接着问道:“当时子铭他大伯已经订婚了吗?”
黄阿姨诧异地看她一眼,摇头道:“是先生订了婚,他大伯那会在部里前程似锦,工作忙任务重,难得回来一次,别说订婚,连对象都没有一个。”
“那……先生订婚的对象是子铭的妈妈吗?”
黄阿姨点头,很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太太。”
“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