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手上全是水,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
阮文礼终于看不过去,将手里的伞交给她,然后用手托住她的腰。
姜央借了把力,才算在他腰上坐稳,双手双脚紧紧抓着他。
阮文礼笑道:“你倒知道怎么舒服。”
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牢牢抱紧她,走过那段羊肠小路,朝着最远处的一块孤伶伶的墓碑走去。
来到墓地,阮文礼长身玉立,站在墓碑前。
姜央撑伞站在一旁,看着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放到被雨打湿的墓碑上。
姜央觉得阮文礼默然静立的样子,趁着身后灰蒙蒙的山川雨幕,有点好看。
阮文礼站在那里默默抽了一根烟,然后转过身对她道:“走吧。”
回程的时候地上的雨水少多了,姜央没再让他抱,自己牵着他的手跌跌撞撞跟在身后。
或许是路太长太远,她突发奇想:“喂,将来如果你生我的气,会不会也把我扔在这么远这么荒凉的地方?”
“或许吧!”caso
阮文礼停下来看她一眼,眼睛里似乎闪过什么,顿了顿,“你最好不要尝试。”
姜央正在想他这句话的语气,脚下突然一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阮文礼从后面一把抄起。
姜央顺势抱住他的腰。
阮文礼这次没再说她,默默抱着她朝那边的公路走去。
回到路边,阮文礼到后备厢拿出干净的鞋换上。
肖春林道:“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阮文礼沉吟一声,走到后车厢坐下,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姜央,“一会直接去机场,爸妈已经在等了。”
姜央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好。”
六个小时后,飞机在七十六野的停机坪停下。
蒋玉良亲自接机,把两位老人安排到招待所后,又带着阮文礼跟姜央往前面那栋楼走去。
跟上次过来相比,这里冷清多了。
蒋玉良解释道:“现在是汛期,人都派下去扛洪了。”
阮文礼道:“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蒋玉良将两人安排到二楼尽头的一间房,从勤务兵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
屋里收拾
。地比较干净,姜央注意到桌上有蜡烛。
蒋玉良道:“最近大雨,经常停电,部里的发电机要紧着重要的设备用,你们将就一下。”
蒋玉良把钥匙放在桌上,询问地看着阮文礼:“叔叔跟阿姨来了,晚上要不要我给你接风?酒菜都是现成的。”
阮文礼兴趣不大:“算了,他们都不爱动,你忙自己的去吧,明天子铭来了再说。”
“那你们先休息。”
蒋玉良把勤务兵给他留下,自己顺着原路下楼。
下午,阮文礼在屋里接了两个工作电话,其余的时候便什么也不做,悠闲地躺在床上看报纸。
姜央闷着无聊,看外面雨晴了,到洗手间换上长袖长裤道:“我出去转转。”
姜央对七十六野一直挺好奇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她想在这里走走。
阮文礼没表示反对,却也不怎么赞成,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想了几秒:“别走远,这里都是荷枪实弹,你是生脸,小心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