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情中的对手是周辅深,那他可以赌一赌。
可如今时过境迁,在抽丝剥茧地彼此探寻后,他发现自己在五年前被激发出的那种勇气已经快要被耗光了。
在旧屋被控制住那会儿,周辅深曾对他说‘想把深爱你的男人送进去吃牢饭,看他身败名裂吗?你做不到的……’,江燃明白他猜对了,自己的确做不到,而这大概就是周辅深敢把决断权交到他手上的底气吧。
仰望着天花板,江燃能透过那空无一物的苍白看到周辅深垂手坐在审讯室中,那副胜券在握的淡定。
江燃忽然很想知道他真正失态时是什么模样,也会像普通男人一样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吗?
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输液袋里的药已经快要滴完了,江燃抬手按了铃,片刻后护士便走了进来,在对方技术娴熟的为他拔下针头时,江燃按着手上止血的纱布,仰起头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精神病院……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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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要求
护士闻言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只能笑着说道:“这我还真不清楚。”
“是么……”江燃目光落在床头摆放的花束上,好像自言自语道:“要是像这里这么清净也不错。”
单调的环境、没有娱乐、大把大把可以用来反复思考的枯燥时光——想来哪怕心中揣有再激烈偏执的情感,也会在其中缓慢冷却下来吧。
特别是对于像周辅深这样的人来说。
这个冷酷的念头刚刚在脑海中落实,江燃瞬间便感到心脏犹如被捏紧般,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但很快就被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他说服自己道。
或许是江燃在阳光下依旧难掩苍白透明的脸激起了护士的怜惜,她在临走前踌躇了下,随后小心翼翼地问:“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为您联系医生?”
“谢谢,不用麻烦了。”江燃摇摇头:“我就是随口一问。”
护士离开后,他叹口气,疲倦地躺了下来。
……
三天后。
午后的阳光洒进病房里,驱散了不少因连日卧床而产生的郁闷。
江燃这会儿的精神状态比起刚醒来时的萎靡和迟钝,已经明显恢复了很多,此刻他正边看着电视里余烬联赛的实况转播,边用牙签插起碗里的草莓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