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业:“?”
你们东界人是不是都有病!!看到袈裟就想到傀儡,看到傀儡就想到要破戒,东界人的思想在这时就如此跃进么?!
听闻有重宝,自然有修士会不顾危险第一个向前冲。此人拔刀向前,脚背却被蜘蛛傀儡爬了个正着,当即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这什么东西啊?!石蜘蛛?!怎么看起来像是傀儡?!!”
“一刀给它斩了去!我二舅姥爷家的孩子在星衍宗当差,他也没见过这种模样的傀儡啊?!”
“没血!就是纯石头,里面有阵法!这还不是傀儡是什么?”
“啧。”
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杂,云闲道:“麻烦了。”
为什么说其余三界的宗门在发现祭坛第一时间都会选择封锁,就是避免出现如此状况。最不稳定的因素便是人,现在闻讯赶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人多口杂,混在一起,云闲要做点什么都不方便。更何况,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特别是重宝便在眼前的诱惑下,说不定宝物没取到,人便先打起来了。
但,即使剑阁提早便发现了祭坛,剑阁一脉对傀儡攻击不了,这也注定了整个宗门无法封锁祭坛。按理来说,剑阁做不到,那便该轮到老七门之一的琴坊来做。只是琴坊……罢了,不必说这些。
怕什么,什么就来。这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才没挤兑两下,便直接要打起来了!
云闲真是最怕这种场景,她每次都和人说,遇到有人在打群架,别想着去拉,最好是躲得越远越好。拉了这边那边又来,去拉架的后果多半就是加入群架——可总得需要有一个人去阻止吧?
祁执业道:“将打得最凶的那几个制住。”
“你看的出来哪个最凶么?”
云闲把太平握住,道:“我看哪个都打得很真诚啊。”
宿迟道:“我来吧。”
云闲:“你怎么来?”
宿迟:“全都打晕即可。”
“……”云闲道:“大师兄,你好好歇着先吧,别管这些了。”
就在她提气,准备直捣黄龙之时,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道纤细的嗓音:“怎么突然打起来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真的不要再打了!”
云闲一口气差点泄出去,她转眼一看,高处竟站着一名抱琴的女子,白纱覆面,神情焦急,而女子身旁,竟是站着早些时间回琴坊的风烨!
琴坊当真带着人马来了!
不是云闲不信任她,只是剑阁都找不到机会拉架,更何况琴坊的?看风烨身边这位女子,一弯黛眉浅,眼底水光潋滟,再联系一下风烨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想必也是下不了狠手的,云闲步子一顿,终于和风烨对上了视线。
她虽还戴着易·容,但看剑穗,还有这清新脱俗的气质,风烨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那女子口头劝架未果,默默将琴架好,玉指纤纤抚于琴上。
风烨面色大变,朝着云闲疯狂摇头,口型道:“走!!快走!!!”
云闲:“?!”
她尚未反应过来,就听高处琴弦一震,音波登时化为无数利刃,刃尖朝下,不带一丝犹豫,带着呼啸风声便朝其下混战人马射来,效果立竿见影,顿时惨叫漫天:
“啊啊啊啊!!天上下刀雨了!!!”
“快闪!!不想死就赶紧走开!!!”
“谁这么缺德啊?!没考虑过会误伤吗?!不说了,赶紧跑!!”
云闲敏捷闪开,衣角都被这刀雨削破两截,惊魂未定,猛然抬眼!
那琴坊的女子指节悬于琴上,手下刚放了这么个无差别全场术法,神情却依旧是关切的:“你们没事吧?我都说了,不要再打了!”
云闲:“……”
你们琴坊劝架的方式,就是把不停手的人全都打死吗。很新的一种方式,现在看起来挺好用的,毕竟敢不听话的全躺在地上惨叫呢。
风烨看起来最近在琴坊过的不是很好,小眼神一直往云闲这儿瞅,但还是很好地完成了他的任务,冷声对其下道:“从现在开始,此处被琴坊接管了!”
“我呸!你们琴坊现在倒是厉害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