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即刻放开她:“我没有意思,不,我是指,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确有意,我——”他快哭了。
小英忽然笑嘻嘻,“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有什么意思?”
朱乐家且不回答,忙说正经事:“我找到了。”
英霍一声坐起来。
朱乐家取过那只塑胶袋交她手中。
英迅速打开胶袋,取出黄信封,因为太心急,锋利纸边割破她手指,她不觉鲜血慢慢沁出。
英打开信纸,只见其中一张是表格,密密填着当事人资料。
英匆匆阅过,第二张是备注,只有三行字,字句映入英的眼帘,立刻被大脑吸收,英双手先颤抖起来。
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英,你怎么了?”
英不得不把那张纸递过去给朱乐家看。
他一读,也呀地一声,染血的纸张落在地上。
英披上外套,“载我到医院见扬。”
在车上英听到一种轻轻嗒嗒声,开头以为引擎有杂声,侧着头细细追查,这才发觉原来是自己两排牙齿在上下碰撞。
她大吃一惊,连忙伸手用力将下巴合拢,这时发觉全身像柏坚逊病人一般,无处不抖。
英失声痛哭。
眼泪泉涌,抒发了她的哀痛、震惊、惶恐,她用手掩着脸,哭得抽搐。
朱乐家把车子驶到路边停下,由车后座取过一条毯子,紧紧裹住小英。
待她镇定一点,又再开动车子,驶到医院。
才走近隔离病房,看护说:“请稍候,病人醒来,情绪极度不安。”
璜妮达见到小英,迎上来悲痛地说:“英,他不认得我,叫我走。”
英轻轻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只见扬身上搭着各种管子,身足被带扣禁锢床上,看到了妹妹,双目露出悲-神色,似只受伤被捕的动物。
英走近,伏在兄弟胸前。
“走开!”
“扬,是我。”
“走开,为什么救活我?让我死。”
“扬,药物扰乱你心神,苏醒就会好。”
扬忽然大力挣扎,推开妹妹,他双眼布满红筋,张大嘴大声哀号,双唇翻起,露出鲜红色牙肉及白森森牙齿,涎沫白泡自嘴角流出,状极可怕。
他大叫:“我根本不应来到这世上,不要接近我!”
英只得垂泪。
看护赶进来:“安德信先生,现在替你注射镇静剂。”
英上去握住他的手。
护士示意小英出去。
彼得安德信问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痛心说:“年轻人茫视毒品残害肉身。”
“不,爸,扬有别的理由。”
彼得扶着英的双肩,“你知道因由,快告诉我。”
这时,看护出来说:“病人要与小英说话。”
英把文件交在养父手中,再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