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恩,你没睡?精神这么差。&rdo;
我努力想要在声音中加入一点软软的令人怜爱的撒娇,我估计稍微正常一点的女孩的反应大抵如此,但却遗憾的听见自己的声音硬邦邦的,像一块铅,融不进一丝空气。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薄荷烟味,缠绕住我散落在枕间的一缕头发,没有任何侵略性,我放心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问,&ldo;昨晚,几次?我不记得了。&rdo;
又一缕头发被他挑起来,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和他的话语一样,很挑逗,&ldo;如果再来一次,我想,可以称作为第n次,n大于等于三。&rdo;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我不说话,手指悄悄的伸到腿间,很光滑慡洁的肌肤,没有污渍,我笑笑,&ldo;人家说女人会永远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你信吗?韩晨阳。&rdo;
他目光忽闪了一下,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ldo;如果她的初夜是一次糟糕的性经历,那么她一定讳莫如深,至于永远记住的事情,她会记住的是作为自己处女情结的结束,也许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那个男人。&rdo;
&ldo;那你说我会记住你吗?&rdo;
他稍稍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然后他放开我的头发,手指抚上了我的脸,&ldo;你的第一次很糟糕,水水,你太紧张了,你总是在暗示自己,第一次很疼,所以你一直没有好好的感觉和享受,还有,你那样无助的样子会更让我去想折磨你。&rdo;
我一下子就感到脸上升腾出火,别过脸冷冷的回答,&ldo;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要去医院看江风,不知道他的手术结果怎么样。&rdo;
&ldo;刚才董安妍来过电话了,说是视力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了。&rdo;
我&ldo;哦&rdo;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体从被子里抽离,瞪了一眼韩晨阳,&ldo;我要起来,你走开!&rdo;
他却笑了,站起来,然后两只手撑在我的耳边,他衬衫只扣了下沿的纽扣,顺着领口,我可以看见精壮的身体,大片裸露的肌肤,和我纠缠了一整夜。
他的眸光有些泛水,眼眸修长,嘴角微微的翘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从前,那双薄情寡淡的眼睛,让我断不会料到他会有这样魅惑的一面。
&ldo;一个女孩在到了能够自己支配身体的权力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拥有了生命的价值,当你的处女情结结束时候,也是你正常性生活的开始,作为一个女人,你有资格,并且有权利去获得另一种快乐。&rdo;
我紧张的抿起嘴,&ldo;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rdo;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ldo;我知道你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很介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昨晚会答应我,可是很明显,你是在强迫你自己答应,所以,你觉得自己开始堕落了,不是一个好女孩了,可是,我要告诉你,享受这种快乐并不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无论早或者晚,你会拥有自己的性生活,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rdo;
我摇摇头,&ldo;我不明白,我只是觉得,这一切之后我很恐惧,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rdo;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在我耳边轻柔又略带沙哑说道,&ldo;你抗拒不了,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人类的欲望是闸水,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闭合。&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包括你,只要是男人,我都没有办法抗拒他们的邀请?&rdo;
他的眸子立刻变的清亮冷峻,&ldo;这么幼稚的问题,江止水,你已经成人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在这种问题上,与其是问我,不如问问你的理智,你有支配身体的权利,这种权利是掌握在你手上的,而不是别人。&rdo;
我微微笑,&ldo;我知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拒绝你吗?&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rdo;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明白,俊秀的面容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ldo;你有权利拒绝,作为一个女人。&rdo;
韩晨阳送我去医院,我去门诊找董安妍,门诊大楼人来人往,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各色各样的人交汇在一起,不时有轮椅在眼前推过,小孩子趴在妈妈肩膀里大哭,消毒水味道和各样的污秽融合在一起,我心里堵堵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只是一瞬间,一个高高的影子在我眼前闪过,瘦削的身姿,脸庞有些模糊,我心猛然跳了两下,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向汹涌的人群里挤了进去,可是再定睛一看,那张脸却是全然的陌生,带着漠视和疏离。
心,放了下来,可是淡淡的失落涌上了心头,我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身后有护士焦急的声音,&ldo;让一让,麻烦让一下!&rdo;
担架抬过,盐水瓶子吊在架子上,发出&ldo;乒乓&rdo;的声音,女孩子苍白清秀的脸映入眼帘,发梢上有滴落的水珠,青灰的嘴唇发出细碎的痛苦的呻吟,风一样的闪过,然后就有随救护车来的护士轻轻的叹气,&ldo;年纪轻轻的,怎么为个男人想不开,差点就救不活来了。&rdo;
&ldo;发什么呆呢?&rdo;董安妍扒在我的肩膀上好奇的问,&ldo;也不见你去找我,打电话给韩晨阳说你早就来了,呦,这件衣服你穿了几天了呀,还不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