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个空,但怪物松开了他。谢央楼紧紧靠在衣柜上,试图寻找诡物的身影。
但房中空无一物,完全寻找不到存在的踪迹。
谢央楼将手腕的伤口往墙上一贴,瞬间密密麻麻的血丝沿着墙爬下,迅速占据地板和天花板。他很少使用自己的诡术,这种血液的流逝很让人吃不消。
血丝爬满屋子,很快在沙发附近停止,怪物在这里。谢央楼看准时机发动血丝攻上去,然后他撑开八卦伞,用刻着阴阳八卦的伞刃朝着血丝圈出的方向划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手腕就再次被卷着,对方居然直接切断了血丝,卷住了他的伤口。
谢央楼脸色骤白,试图握伞反击。但怪物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抗机会,瞬间卷住了他的腰。
近距离的接触让谢央楼的身体再次进入类似发情的状态,谢央楼双腿一软,撑着桌面勉强站住。
他算是明白了,在身体异常发情和婚契后遗症的双重影响下他根本不可能逃脱,这是身体本能在让他臣服。
但这不可能。
谢央楼用力去掰怪物,他就是站不稳,也不需要对方来扶。
他置气似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涌出的血丝烫到了怪物。怪物发出声不满的冷哼,卷住他的两只手腕将人摁倒墙上。
谢央楼闷哼一声,身体半蜷缩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漂亮的人类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长发散落,睫毛微颤,失血过多的苍白肤色衬得脸颊的绯红更加好看,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怪物没有说话,谢央楼恼怒,对方肯定会说话,不说话就是在羞辱他。
但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意识越来越混沌,欲望的本能逐渐占领脑海的理智。
尽管这样,谢央楼还是存有一丝理智。
逃出去!他的尊严不允许被践踏。
随着怪物的靠近,海水的味道闯入鼻尖,谢央楼觉得自己仿佛坠入深海,不停下沉。
就在即将溺亡的时刻,他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
犹如落水之人的救命稻草,谢央楼恢复一丝清醒。今日清晨,似乎有个人他说过没必要逞强。
“……容恕。”
人类呢喃出声,怪物动作一顿。
而就是这一刻,谢央楼眼里闪过丝清明,他咬破下唇,借助血丝在怪物身上咬了一口,掰下门把手,踉跄逃出。
怪物呆滞了片刻,恼羞成怒,从门中挤出,势要把自己的猎物抓回来。
两间房门距离十米左右,很短的距离,但谢央楼从没觉得这么远过。
怪物在后面追赶,走廊灯泡和玻璃一个个爆裂,它似乎格外庞大,如液体一般占据了整个走廊的空间,伸出无形的触手抓向人类。
谢央楼重新撕开伤口,血液化作血丝涌出试图阻挠。
但并没有多少用,虚弱的人类根本不能阻止暴怒的怪物。怪物再次追了上来,它卷住了谢央楼的腰。
与此同时,人类抓住了隔壁的门把手。
怪物无比愤怒,谢央楼甚至出现了耳鸣,他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用力摁下了把手。
——门纹丝未动。
容恕锁了门。
谢央楼有点绝望,他无力地瘫坐地上,怪物也卷住他试图猎物重新捕获。
就在这时,“咔嗒——”
门开了。
容恕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