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表,还有八分钟,将表盘冲向她。
宁嘉站在门框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评价,觉得他同等幼稚,又被他弄得很高兴,转身先进去了。
沈亦承回来便是洗漱,洁癖严重,还要再多洗两次手,随后来到客厅,放上一部电影,靠在沙发上,去寻觅他的烟。宁嘉站在他身边,将烟盒递给他,又将干净的烟灰缸放在桌上,沈亦承便下不去抽烟的嘴。
近来她在,烟酒大约是戒了,今晚也只喝了一些,算是微醺,只怕睡死她无人照看。
照顾生物是累人的事情。
沈亦承放下烟,宁嘉坐在地毯上,他单只胳膊撑在沙发上,后靠,目光仅仅落在电影中。一会儿她把脸贴在他的腿上,沈亦承才低头看看她。
很明显,她的双颊不再对称。
宁嘉果然说:“牙痛。”
沈亦承尚未出生的时候,胚胎不稳,全家劝诫母亲打掉,他那强韧的母亲力排众议,将他生下,斤数不高,但没有先天的生理疾病,后天也极少生病,二十八年来无病无灾,算命的都说他一生只有两个劫难,出生与而立,活到现在,连蚊子都绕着他飞。
所以宁嘉这样今日这里痛,明天那里痛,他确实不解。
她的右脸颊早就肿起,沈亦承将灯开得通明,宁嘉跪在他双腿之间,被他摆正脑袋,随后捏开她紧闭的齿扉。
宁嘉疼得不行,强忍着张开嘴,沈亦承一眼便看到她红肿的智齿,连带着将她口腔周围的软肉都被嚼得发白,露出淡淡的嫩肉。
“买药了,刚吃。”
吃药了还卖可怜。沈亦承当下说:“明天拔了。”
宁嘉害怕拔牙,她合上唇齿,躺在他的腿上嘟囔:“再过两天吧。”
他带着笑意:“过两天还拔什么。”
宁嘉明白他的意思,过两天要生理期,肯定不能拔智齿。
她抱着他的手轻舔他的手指,沈亦承尚有醉意,在她口间拨动两次,宁嘉的舌卷了一下,沈亦承便将手抽出,抹在她的脸上,宁嘉微怒,却听到他的评价,带有低低的笑意。
“小变态。”
她想要咬他,但嚼不动他的手掌,用牙磨了几次,便站起身去洗脸,沈亦承眯着眼睛睡在沙发上,宁嘉回来时为他搭了一条薄毯,看他似乎是睡着了,又坐下,靠在他身上待了一会儿。
第二天沈亦承醒来,张姨在紧锣密鼓地做早饭,却看不到宁嘉的身影。
——她因为不想拔牙而畏罪潜逃了。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申请了下周周四的榜单,有一定的字数要求,所以周四18点再更新啦,这几天会把前文修一下基本不影响后续阅读,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