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镇的夜晚格外宁静。
整个镇子仿佛提前来到了深夜,安静得有些压抑,四下无光,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很快,各种反常的现象开始接连出现。
一户户人家的大门不知道在何时打开了。
黑暗无光的室内,一个个居民开始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这些居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脸上皆是麻木冰冷,一双眼睛灰暗无比,没有任何活人的光彩。
死气沉沉的居民在这时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路上,生硬的动作好似提线木偶似的,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让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它们移动的步伐很是僵硬,速度也不快,但是它们却好似受到了某种号召,在这一刻全都走向了鬼镇的中心。
而在戏台这边。
诡异的幽绿色火苗在白色灯笼里一跳一跳地燃烧着,火光摇曳不定,渐渐映照出了一些身处浓雾外面,正在缓缓向这边靠近的怪异身影。
这些诡异的人影在浓雾之中微微晃动着,格外恐怖。
“这场戏,该开始了。”
听到动静的李乐平知道,这些汇聚过来的镇民是来看戏的。
只是,生活在这个镇子里的居民不是人,演这场鬼戏的也不是人。
当即。
他开始给那两个手上拿着演戏道具,并且脸上盖着黄纸的傩人戴上面具。
也就是在他给这两个身上穿着白色丧服的傩人戴上面具之时。
台下的木凳也发出了声响。
“嘎吱嘎吱”的怪声之下,一个个诡异的人影已然入座。
坐在木凳上的人影在不断增多,仿佛这座鬼镇的居民在此刻全都赶来观看这样一场鬼戏。
越是如此,周围洋溢起的压迫氛围就越强。
这些坐在位置上的镇民神情麻木,面色死灰,诡异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被摆放在木凳上的尸体。
蓦地。
就在台下观众开始入座之时,李乐平也将手上的雷公电母面具分别戴在了两只鬼的脸上。
不难区分哪只鬼应该戴上哪只面具。
毕竟鬼手上拿着的道具已经表明了它们的身份。
拿锤钻的是雷公,拿镜子的则是电母。
然而,当他给台上的两只鬼戴上面具之后,却是什么变化也没有出现。
观众席依然很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所有居民都是木讷地坐在凳子上,用着一双灰暗的眼睛凝望着戏台。
戴上面具的傩人仍然呆呆地怔在原地,没有任何要跳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