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走后,陈衡之也跟着走了,陈紫苓摇了摇头,“我看现在去孔府一定行不通。”
薛亦晚不明白,“孔家是大儒之家,如何会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出手?”
陈紫苓走近了一些,说道:“亦晚你不知道,孔家这些日子烦着呢,孔家有个嫡女嫁去了洛州梁家,前阵子不知道怎么了带着女儿回了孔家,孔家闹得一团乱。”
薛亦晚一听就想明白了,这孔家嫁去梁家的嫡女不就是在宁王府斥责自己的那位孔氏么?
她的女儿也就是梁家的嫡女了梁宁,李太后收到的消息里曾经提到过,她因为和穆余清的关系差点害的梁家丢了铁卷丹书。
当时自己就出了主意将事情交给梁胜自己做主,没想到梁胜也不是个能管事的,居然闹得孔氏带着嫡女回了娘家,这事情传出去又是一桩笑话了。
“这孔氏我曾见过,并无孔氏百年大儒之风。”薛亦晚苦笑,这么说也是给了孔家脸面了。
陈紫苓点头,“孔氏绵延百年,可如今还不是只剩个空架子了,孔先生高风亮节,可孔家其他人却很是勉强,要不是孔老先生尚在,只怕孔家也要败落了。”
薛亦晚不无感慨,很多百年积聚的大家族都是如此,蒙受这祖荫就忘了初衷,最后从内部瓦解。
尽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没了精气神,再如何的空架子也会散。
“这件事情经孔老先生之手,应该可以。”
陈紫苓攥着衣袖,“希望如此。”
第二日,薛亦晚起身后任寒先是送来了前面的消息。
往青州潜逃的这人也是费尽了心机,光是马车就换了好几辆,要不是派出去追踪的都是鬼杀的高手,恐怕真能被他掩过。
这么一来倒是暴露了他带着的那个女人。
任寒道:“他的确带着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神志不清,时而昏迷不醒时而任其摆布,很是蹊跷。”
薛亦晚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更加怀疑了,“薛家囚禁着这么一个女人已经够奇怪了,现在这人的举动像是绕开了薛家,看来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很复杂。”
说着,薛亦晚目光凌厉起来,她开口道:“必要的时候杀了那人,不能弄丢这个女人。”
任寒被薛亦晚一瞬间的气势所震,竟然晃了神,果决而狠厉起来的薛亦晚,倒是和殿下有一点相像。
任寒离开后陈家家主陈敬俞和郑氏亲自来了薛亦晚这里。
薛亦晚正在翻着医书,没想到如意慌慌张张来说:“陈家人好像全都来了啊!”
薛亦晚放下医书起身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陈老爷和郑氏带着陈衡之、陈紫苓走了过来。
“亦晚有失远迎了。”
郑氏上前亲自扶起了薛亦晚,“好丫头,是我们要来求你了。”
薛亦晚不解,陈紫苓上前道:“亦晚,这事情也是我们做的不妥当,我母亲去了孔家,没曾想孔夫人不相信白蔹可做药引,非要看一看药方,我母亲就拿了出来,谁曾想这药方被孔老先生看见了……”
薛亦晚不解地问道:“孔老先生看见了?他怎么说?”
陈紫苓无奈道:“孔老先生非要见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