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度条拉的够快啊。
压制下即将脱口而出的颜色话题,乔颂咳嗽两声以此来转移注意力,确认般小心翼翼地问道:“漾漾她现在跟你在一起啊?”
沈弋睡眼惺忪,瞥了眼落地窗外湿漉漉的地面,应声说:“她还在睡觉。”
乔颂内心已经飘过去一万句脏话,这人一个跨年夜就把人拐到床上去了,真是不知道吐槽什么好。
“你想说什么,我给你转告。”男人修长的手指摁了摁眼球,带着点儿胀痛,是没休息好的标志。
“没什么没什么了,你们两慢慢相处。”乔颂还算识趣地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后就开启了尖叫鸡模式。
沈弋洗漱完,脸上的水渍还没擦干净,顺着颌角往下淌。
双手勾着衣角,他利落脱下黑色短袖,年轻的身体线条流畅,肌肉匀称,腹肌形状也格外漂亮。
恰好,姜予漾迷迷瞪瞪地起床了,半只脚迈入客厅,眼前全是男人脱衣服的动作。
她心口一紧,赶紧拿手捂住眼睛,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沈弋一听脚步声就知道她醒了,不免觉着好笑,睨过去一眼,“姜予漾,害羞什么?”
他慢悠悠换好衬衫,一颗一颗扣好,转过身来,补充说:“又不是没看过。”
姜予漾:“”
更何况,昨晚上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她脸色灼热,乖觉地背过身去,背影窈窕,总感觉病了一场后四肢愈发纤细了。
不想在言语下占的下风,她也嘟囔着问:“你怎么在客厅换衣服啊?”
“这是我家。”沈弋痞痞地笑着,嘴角边儿有两个小括弧。
言下之意是,他想在哪儿换就在哪儿换。
行,拽还是一如既往的拽。
沈弋敛了神情,一想到她的身体就没什么笑意了:“去量体温,我不想欺负病号。”
她今天倒是没工夫跟沈弋作对,抑或是反驳他的任何言论。
没想到,昨晚事无巨细照料在她身边的人会是沈弋。
姜予漾坐在靠背椅上,等电子体温表的显示。
沈弋戴好腕表,少了份黑衣黑裤的少年模样,气质清冷又矜贵。
五分钟一到,她就看了眼度数,三十六度五。
总算是退了烧。
病了一场,昨晚倒是她睡得最神清气爽的一次。
就是联想到昨晚奇奇怪怪的梦境,姜予漾后知后觉地想,她怎么会那么大胆,去抢沈弋手中的烟?
触及到柔软的唇,似乎还残留着吮吸的记忆。